浩荡威势铺散,剑锋般锋利的一指,内力已将将透指而出。
也就在两人交击时刻,江瑚后跃,身形之灵活敏捷,速度之快,蝴蝶公主那一指还未击出,他已退出了七八丈。
见这人竟又退了,她不敢大意,收力,回身换了个方位。
“舒服了吧?”
不让她开口,江瑚又嬉笑着,坐在了车上。
“你到底是……”
又不让她开口,江瑚道:“躺了那么多天,起来运动运动呗,出了一身汗,你看好多了吧。”
他们都是拥有深厚修为的人,不同于普通人,不管叫做内力还是灵力,运走全身,激发血肉组织的机能,一般的小病立马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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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是换作普通人呢,病痛昏迷刚醒,就做这么激烈的运动,纯属找死。
虽然理解了这人的用意,可她很不高兴,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终于,两人平静的坐下了,江瑚在篝火旁,公主在车里。
蝴蝶公主对江瑚的敌意,防范,有了些许的消减,但并不完全信任他。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回答本宫的问题。”她正襟危坐在马车内,说起话来还是带着那种虚假的厚重音调,听上去虽然有威严,却显得有些幼稚。
就好像小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正在扮演大人,演的再怎么像,他都是个小孩子。
或许,这就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毕竟她是帝国公主,还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自幼自然而然就养成了高傲的气质,甚至是孤高的性格,让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软弱,卑微。
江瑚可不觉得她这种说话的方式好玩,甚至有点做作,他很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说话。
蹙眉,江瑚学她那种声音,道:“我说公主殿下,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端着。”
话锋一转,江瑚又道:“我姓江,江河的江,叫阿郎,江阿郎的阿郎。”
被说了一句,她掀开布帘看一眼,居然感觉车外这人像个老爷爷,刚刚那话是在教训自己孙女儿。
不禁让她想起来,母皇也时常这样说自己,干嘛总是用这种假音说话,不累么?
可是她自己却觉得,我身为帝国公主,独一无二的蝴蝶公主,言行举止自当威仪无二。
后来,她这么说话就习惯了,再想改就难改了。
看着车外这人年轻的面孔,长得还不赖,要比帝都那些皇亲国戚的后一辈英俊的多,也阳刚的多,这么年轻的人,说话怎么会有母皇那种,老气横秋。
放下布帘,她还等着江阿郎继续说。
可是,他闭嘴不说,完了!
她叹气,又问:“你要去帝都?”
江瑚正经八百回答:“是的,去帝都找人比武,磨砺武道。”
“你武功很好,帝都武者无你敌手。”她很惊讶这人居然是个武痴,也很快下了判断。
刚刚二人交手,她已明白,江阿郎武功之高,两个自己也不是对手,要杀自己很容易,所以他不可能是杀手。
可这人真的只是武痴,为了好玩才被抓?
她不信,更知道江阿郎一定有另一重自己看不透的身份,可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也猜不出。
她细细的想:“若真是母皇派来的人,到了现在他何必再隐瞒……真是巧合么?”
这是关系到自己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她不多想,不多猜疑。
听了公主评价,江瑚苦笑,又道:“难道公主还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是天生蛮力,与朋友学了几招,到现在我却连武道的门还没摸着,要说境界,公主殿下您才是高。”
“嘿嘿,公主殿下,您就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跟我说说武道境界怎么修炼呗?”点头哈腰凑到车旁,半讨好,半要挟,半请求。
但,车厢里没声了,那人影还坐着,好像入定睡着了。
知道人家不肯说,江瑚脸色顿时一变,气道:“狼心狗肺……”
要不是看在蝴蝶公主跟自己有缘,也确实是找不到比她更强的武者,要不江瑚早走了。
想想也不在这事上跟公主掰扯,江瑚又问:“有一事不明,烦请公主殿下告知,金簪,玉坠,银镯三位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玉坠保护你,可金簪和银镯却要杀你和我?”
杀了银镯姑娘,江瑚实在良心不安,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杀错人了,其实银镯姑娘是为了保护公主,误会了自己?
说起这事,蝴蝶公主开口,道:“玉坠是本宫派去的奸细,但另外两个,她们和小关确实是来杀本宫的。”
“哦……”知道自己没有杀错人,江瑚安心了。只是可惜了那三位漂亮姑娘。
“玉坠姑娘临死前还在叫我,是不是要我保护公主?”江瑚忍不住要去想,那夜的船上实在太可怕了,敌我不分啊!
她竟主动开口,似乎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道:“小关本是南岳侯幼孙,平乱后军中险些哗变,人人认为是本宫一怒杀了南岳侯,为了报仇,南岳侯的亲眷们便来了……”
“最后就只剩下小关一人,本宫不忍杀他,可他们却死不放手,无奈之下,本宫只能让玉坠混入他们之中,作为要挟制衡。”
其中的详细,蝴蝶公主没有细说,说不说此刻也都一样,所以她选择不说。
但江瑚总算是明白了,玉坠姑娘之所以和他不对付,是因为玉坠姑娘不知道他的身份,害怕江瑚是个杀手,明里暗里的在试探……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掺和这些事干什么,江瑚有点懵了,心想:“对呀,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着调的狗东西,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多管闲事!”
一夜再无话,第二天上路,蝴蝶公主执意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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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公主殿下,您犯什么倔呀,我可是在保护您,再说咱们两个又是同路,一块儿走互相照应照应呗。”
江瑚后年跟着,很不理解这位怎么想的,有自己这么一个冤大头当保镖不用,逞什么强?
她是公主,是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身高傲,甚至孤高的性格,但她并不矫情,更不觉得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好玩。
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有点子公主病,但自己这公主病和绝大多数公主病不一样,所以她可以命令有责任的人为了自己去死,所以才能不在乎那些亲卫的命。
可她没有理由,没有资格,不想也不能连累那些没有责任的人为了她丢掉性命。
这是她母皇告诉她的道理,她也刻骨铭心的记着,要成为强者只能依靠自己!
她说道:“你没有看见本宫身边的亲卫们的下场,你不怕死。”
江瑚笑道:“哈哈,不怕,杀手来几个我灭几个,高手来的越多越好。”
“要不咱俩做笔生意,您告诉我武道境界怎么修炼,我护送您会帝都,行不行?”
江瑚觉得这样很公平,也很好,各取所需。
但她想的却更多,如今自己这件事,只要参与进来,无论谁,站在哪一方,这辈子就没有办法脱身了,除了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愿意这么干,只要是聪明人都避之不及。
看样子,江阿郎并不是个笨蛋!
她虽然也很想找人保护自己回帝都,但她宁肯自己犯险,也不想连累更多的人了。
此次出来,她便是来历练自己的,她母皇也明言,不会派任何高手保护,意思就是说,她若是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平安返回帝都,必定会令她母皇失望。
她不想让自己母皇失望,所以即便有人求着要保护她,她也不愿意,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极限。
我到底能不能依靠我自己活下去?
这便是强者要走的道路,她母皇走过,很多人走过,她也要踏上这条路。
而这条没有回头路,不能停下,只能向前!
再者,她看不透江阿郎,她更清楚有些阴谋要比刺杀她更可怕,她无法确定这个江阿郎是不是要从她身上得到别的什么,是不是有更可怕的阴谋?
“再说一次,不要跟着本宫!”她停步,又道:“你可以先走。”
“吁……”
蝴蝶公主停步,江瑚就停车,哀怨的道:“那好吧,公主殿下,车还有车上的东西,我送给您了,就算是做个人情,毕竟到了帝都之后,说不定还能见面呢不是,到时候您可得关照关照我哦。”
跳下车,鞭子递给了她,江瑚只是轻轻的笑着。
她并不拖泥带水,她确实需要这辆车,所以她驾车走了。
站在道旁林间,看着她远去,江瑚又老气横秋的道:“嘿,性子还挺倔,小丫头,祝你一路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