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孚喊道:“我们在这里喝酒划拳呢!”林朝英却还是问:“你们到底嚷什么呢?”
钱海大声道:“嫂子,我们喝酒划拳呢!”里面方没声音了。
王中孚道:“我倒是忘了,如今的我内力空空,气息不凝,声音传不远了。”
钱海笑道:“怎么,大哥还为这个憋屈么?”
王中孚哈哈笑道:“憋屈,怎么可能?”随即叹道:“不过有时候失落些倒是真的。”他说着又饮一口酒,却发现酒入口中,已没有方才那般爽口好喝了。
钱海也跟着饮了一杯,道:“今天咱们不谈不高兴的事,咱们继续刚才的话。大哥,之后少林寺怎么样了?难道它堂堂的第一武林门派,禅宗祖庭,就任由金人这样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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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孚叹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任他再大的门派,在国家军队面前也是枉然。不过金廷似乎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让少林寺正式归于金国麾下,接受金帝的册封。寺内众僧为此分为两派,一派以方丈苦乘禅师为首,倾向于接受此事,保全基业;一派以苦慧禅师为首,却坚决不允,打算誓死抗争。两派为此争吵不休,僵持住了。苦慧禅师说,他这次也是硬挤了时间才能赶过来,还需要赶紧回去,阻止苦乘方丈答允金廷册封之事。”
钱海“嘿”地一声,道:“这下我可欠下大人情了!苦慧禅师值此门户关键时刻,还为了我的私事……”他说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在厅前来回疾走。
他扫帚眉竖起,顿住步子,道:“不行!我要助苦慧禅师一臂,对了,我可以给金国境内的丐帮弟子下命令,让他们主动弄出些动静,借此为少林寺分担压力!”
王中孚忙道:“万万不可!丐帮在金国境内的势力本就薄弱,犹如浮水之萍,没有援助。若是他们接受你的命令,主动出击,必会被金廷抓住把柄,弄不好到时要被连根拔起。我且问你,到时你如何面对那些北方的弟子?!”
钱海闻言颓然,再次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上酒,猛灌一口,不吭声了。
王中孚劝道:“有些事情自有定数,咱们鞭长莫及,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钱海冷笑道:“做了这劳什子的帮主,忒不痛快!仇人在前杀不得,朋友在前帮不得,嘿!”说着又灌一口酒,酒入口中,却觉得好似含着一口苦胆,咽入腹内,便好似刀子来回搅动。
王中孚和钱海都不说话了,只是默契地倒酒,碰杯,喝酒,不多时,两人便醉得趴在桌上,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话。
又过了一会儿,林朝英携着林小茹的手,娉娉婷婷地来到花厅,看见两人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当下两女各自扶起自己的丈夫,彼此告别,分别扶着自己的丈夫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