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些魏国的妃子不管不顾想必也是命运多舛,留着赏赐给将士们,也不失是个好去处。”
白桃心中欢喜,忙点了点头。
他道:“如今咸阳天翻地覆,珠金宝玉财货人才尽收,人口众多,宫殿太少,便显得太拥挤。”
她听明白意思:“的确是要早该谋划,政哥哥想重新构建一处,是修在咸阳宫的旁边?”
嬴政:“明日议事时,孤会和大臣提及此事。”
“那得修得斗拱交错,富丽堂皇,令人穷年忘极,犹不能遍才好。”
白桃软软道,“对了,如此宫殿得叫什么霸道名字呢?”
“孤还没想好。”
小狐狸眼珠子转了转,带着顽劣的笑道:“既是修在咸阳宫的旁边,那不如就叫阿房宫吧。”
“........”
象征大秦帝国王权扩张的宫殿就被随随便便如此取名。
嬴政轻笑一声,随了爱人:“好。”
*
逃窜到辽东的燕国残兵几乎被剿灭,燕王姬喜抛弃了重甲武士,抱头鼠窜,哪还顾得上王道之政,什么狗屁德治仁政。
昏暗的偏室,昌莺莺在模糊的铜镜里给自己着上唇脂。
“啾啾啾。”
窗外的鸟儿叫的不知死活。
她起身打开封闭许久的窗扉,屋檐上滑落断又未断的水珠,剔透晶莹。
朝下看。
就能瞧见门口的死尸,一夜暴雨被泡的发胀,再浇淋上残花败叶。
真是如混混沌沌的幻梦一般。
昌莺莺有些恍惚。
她走了出来,脚边又有几具尸体,带着几分好奇的抬脚踩了一踩,那死尸嘴里的积水被踩了出来,吐了一地,尸身抽动了几下,吓得她又不敢了。
抬眼望去。
她瞧见,尸海中有一匹套着辔头的高头大马,上头坐着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宛若比黑夜还要暗沉,在边角一直沉默死寂的望着她。
昌莺莺笑了起来。
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尽展繁复厚重华丽大气的裙摆,响玉佩叮叮当当没节奏的飞扬,“我们认识这么久,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穿,我以前在洛阳当公主的时候,就是这般穿着,好看不好看?”
男人没回。
昌莺莺朝他走近道:“你对我说过,你虽是出生将门,可从不喜欢带兵打仗,怎么又来了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