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我看她说的十分肯定。时间一到可能会来真的。”罗老憨之前就把这件事一一分析给了家里这些人,他们一致认为不能去见公家,那将意味着会赔的更多。

“不用再磨叽了,痛快的把东西凑齐了一并送过去吧。”罗老头很少发言,这会儿也忍不住出声了:“再拖下去真能把他们惹急了,要就是告我们一状,那可就不知道得损失多少了。”

“是啊,他们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那个赵老三,拿根棍子就能打好几个人,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家绑一块儿怕也不够她一个人揍的。”戴玉娇现在是巴不得罗老太太掏钱呢,她被压榨去了整三百块,肉疼的不得了。就想着这老死太太也尝尝这肉疼的滋味儿。

一家人都同意拿钱,罗老太太一个人再不乐意也没用啊,真是强忍着心痛,颤抖着手开了钱箱,数了五百块给了罗老憨,剩下一张蓝票孤零零的躺在箱底儿。

罗家也是有心机的,送还嫁妆去赵家时,叮叮咣咣一路声响不断,是生怕人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赵家也是说话算话,东西一到家门口,赵文英就收拾利整的跟罗玉保去了镇里办了离婚手续。

走出办公楼大门的那一刻,罗玉保直接掉了眼泪儿,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直喊了声:“文英——”

走在前面几步的赵文英回过头,看到他这模样轻‘哧’了声:“你有什么资格哭?”难道做错事情的人不是你吗?

“文英,我对不起你——”明知道说这些都晚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出声。

赵文英面上稳丝不动,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是啊,你是对不起我。从我嫁进你们罗家那天起,你就没有哪天是真正对得起我的。现在有这样的结果,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而已。”

“都是我的错,不知道珍惜。”罗玉保往前靠了两步,一脸委屈道:“我是真的没想那么做,都是爷奶他们的主意,我心里还是在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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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闭嘴吧,罗玉保。”赵文英眯了眼鄙视这样的他:“别什么都往旁人身上推,再是他们的主意,你要是不愿意那他们还能硬扒你衣服不成?”

“我——”

赵文英不想听他再为自己辩解开脱,深吸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做下了那种事,往后就好好对人家,那姑娘单纯心思不多,且珍惜吧。”

她没说出口的是,没有人护着,那人只会比她还惨,罗家人都能把她给欺负死。

说完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赵文英扭头就走。再不理身后的声音,风中送来那呜咽的哭声——

赵罗两家从姻亲又回到了村邻的身份,闹了多日的捉现场事件,也因为赵文英和罗玉保的离婚而渐渐消了音。

罗家也从村人的不耻议论声里脱身出来,倒是赵家陷进又一波的议论声里。

之前就有声音说赵家的姑娘福不厚,赵文英这一离婚回娘家,像是更加印证了一样。

李翠珍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真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不管好看不好看了,叉着腰跑到大道上就是好顿的骂:“也不知道是哪个烂舌根的乱说,叫我知道了是谁看我不撕烂那张狗嘴。你就是嫉妒我们家过的好了是不是,有能耐你当面说来,背后瞎讲讲算什么本事。我姑娘个个都有福,还是大福厚福,也就那些瞎眼的不知道好,心明眼亮的哪个不说好。告诉你,往后我们家会越来越好,那个烂嘴丫的你睁开狗眼好生看着,到时候别把腚当脸羞臊得你撞墙——”一顿吧啦吧啦,足说了半个小时。

那个乱说话被骂烂嘴的人听没听到不得而知,反正是大半个村子都能听见声儿,自然又是引起一番热议,赵明玉老婆——李翠珍彪悍能骂仗的名声又一次的被村里人所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