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是寻思着你们家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着急着用钱,就先拿了这些过来应应急,剩下的以后再说。”

“以后,谁跟你们家有以后。”李翠珍哼了声,道:“你们不就是瞅准了我们家低谷了,这才落井下石的吗?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就是再花花嘴唇子,也免不掉那部分的钱。你就干脆趁早回家去准备了,省得我多浪费口水。”

罗老憨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态度这么好的又说又解释的人压根儿不听,该怎样还怎样,总归就是两个字:给钱!

这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

“嫌少不要是吧,那就没办法了,家里也就这些钱了,多了也没有。再说了,你们说花了钱,可也没有凭证不是,谁知道有没我多算。”罗老憨作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反正再多是没有了。

李翠珍嘿嘿一阵冷笑,这是准备打方赖了是吧,那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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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现钱不要紧,不是还有别的吗,拿来顶也是一样。”李翠珍喝了口水,没给罗老憨倒,对面连个杯子都没放。接着道:“你们家不是刚还养了头牛吗,钱不够正好拿它来抵。就这样还不大够呢,就那么地了不去计较了。”

“那怎么能行,那牛可是要种地用的怎么能拿给你们呢。”罗老憨花了五百二十块买的牛,真要折合下来还是他们家亏了呢。

李翠珍眼眉一挑,道:“钱不想给,牛又不抵账,你这是打定主意耍无赖了是吧?行啊,那咱们就去公家断个是非曲直,看看谁有理谁无理。”

那还用说吗,都被抓现场了,当然是他们罗家输理了。

罗老憨一看来硬的没唬住她,真是能屈能伸,立马又堆了笑脸道:“亲家母,咱们好说好商量,别发火呀——”

“谁跟你是亲家,这都打离婚了,还叫的这么近面干什么。别当谁看不出你那诡计俩,真想耍赖玩埋汰你试试,我坐你们家门口天天撅你们。之前是看在我大姑娘的面子上没去计较,还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了。告诉你罗老憨,限你两天之内把东西送还齐了,不然的话,那就法庭上见。”

卡卡几句话直接把罗老憨训没音了,抬起屁股灰溜溜的走了,连带着他的那五百块没忘一起带走。

李翠珍或者说整个赵家人之所以把这钱咬的这么死,怎么商量都不行,完全是因为憋的这口气,并不是他们有多缺这笔钱。

赵文英在罗家这两年受的苛待,又哪里会是几百块钱能够抹平的。这些钱要回来只是对自己的一份心理补偿,如果就这么空手走了那她得憋屈死。

之所以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走公家途径,也是基于最后的一点情份,没把事儿做的那么绝。依着现在的严紧程度,那罗玉保指定得给抓起来,至于会不会坐牢那就不一定了。可以肯定的是名声臭大街是跑不掉的了,连带着罗家人也得跟着一起吃挂落。

过错一方那是定然要给赔偿的,赔多赔少就看实际情况了。罗家是有些家底儿的,这也不难查,差不多属于公开了的秘密,毕竟河矿分红时大家可都在场,听的很是清楚。底账还留在村长那里,稍加查找就能算出来。

赵文英要的这些是她自己花费在罗家的钱,认真说起来没占他家一点便宜。

罗老憨又不傻,哪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真要是由公家来判,指不定比这些还要多。除了赵文英自己的陪嫁,罗家还要多给一份补偿。

李翠珍说的公家见,其实他怕的不是罗玉保被抓,而是全家名声跟着受损,还有接下来可能多出来的那份赔偿。

罗老憨没把钱送出去,回到家便一个劲儿的鼓动罗老太掏钱:“没办法拖欠了,李翠珍已经给了期限,两天不给齐就要上告了。”

“他们家现在不是缺钱缺的紧吗,怎么拿了五百还不行呢,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们闹到底了。”罗老太太到这时候,多少是有些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