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考试很受学校重视,因为涉及到奖励问题,老师这边批改的相对要严谨仔细一些,从考到成绩出来用了近两个星期,比往常那些三两天出分数的小考有着很大的区别。

平时考完试了一个个都惦记着,这回倒是不用了,隔了这么多天忐忑的心情也早就磨没了,记性好的兴许还想想,差记性的玩玩儿也就忘了,压根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以至于成绩突然公布出来,一多半学生受‘惊’不小,望着名次大榜,站在寒风里抽着鼻涕,一片凄惨凌乱。

学校这次绝对算是‘壕’了一回,每个年级的前三名都发了奖励,钱、票、笔、本,大致都是这几样,只是在数量上有所增减。名次间相差的并不算太大,毕竟基数摆在那里,左右不过三两分之差。

可既便是这样,在有些人眼里,仍然是过大的差距。老二那就是老二,排在老一后头那就是憋屈。尤其是对于那些争强好胜,不重实物只重名次的人来说,哪怕已经强过了绝大多数同学,可前头还有一个挡着,那就是气忿。

赵文多从没想着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堵在道上,仅仅是因为一次不大不小的考试。

这一天的课上的挺日常,一帮十岁出头的熊孩子,记吃不记打的年纪,考的好考的坏哭笑也就是那一时,过了一晚上该干嘛还干嘛,顶多也就是嘴上叨叨两句,压根不会往心里去。谁也寻思不到还会出个意外。

学校放学的时段儿,往各处的大道小路上碌续都会有不同年级的小学生通过,一般来说这时候路上相对要来的拥挤些。等走过一段路后,队伍散开后人就会零散些。

赵文多走的不紧不慢缀在了后头,今天轮到罗四萍值日,出教室之前就被嘱咐了走慢些好等她。打水扫个地擦擦桌子,三个值日生一起前后也费不了十分八分钟,再扣除大操场上集合排队的时间,额外也多等不了多少时间,慢慢走着一会儿也就追上来了。

学校往白浪里村通着三条路,一条绕远走铁路桥的公路,不是夏季发洪水冲走小木头桥一般不会走。另外的两条路呈q型,走弧度那条稍远些却能走一段平整路,另外一条就是穿插在田埂间的小窄路,半米来宽只容一人通行,中间有一处是沟壕,相对而言不好走些却能节省时间。每天都要往返上下学,一般的也都喜欢走这条捷径。

别看是慢走了这一小会儿,前面的‘大部队’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最后一拔也拉开了百多米的距离,遥遥的望见都已经过了河边的石子滩。

赵文多大概的算了下时间,罗四萍这会儿估计也该扫完地锁门往外走了。前面的壕沟过了,差不多就好露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