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安宣宁摆弄着手指上的蔻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然是谁掏的钱,便听谁的,我见不得手底下出了这等腌臢事,若不涉及人命官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涉及人命,就不是儿戏了。”
夕儿:“姑娘说得是,只是奴婢实在没想到,那邱楚灯能求到姑娘您这里来,而且将任弘华做的恶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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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宣宁:“邱楚灯孤身一人在那群狼环伺的地方,能突出重围走到今日这一步,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更不会是个心地良善的大善人。不过,这些我也不在乎,我与他没什么交情,只是那日打金铺受了他的恩惠,总归也是欠了一个人情,今日之后还了这个人情,我与他也算两清了。”
夕儿:“只是奴婢想不通,他即已得了掌家权,那任弘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又何苦整这一出?”
“人无伤虎意,却免不了虎有害人心啊,你当他那继母与继兄是什么善茬?既斩草便要除根,免得不知哪一日就‘春风吹又生’了,岂不是平白埋下了祸端?”
“邱楚灯这一招,既除了虎视眈眈的继兄,又为那姑娘讨回了公道,一箭双雕,案子审理是衙门的大人,他又不费什么力,更何况与他说来也算功德一件,何乐而不为呢。”
夕儿惋惜地说:“只是可怜了那姑娘,年岁还那般小,就遭了这样的惨事,还因此丧命独独留下一个老父亲,日后还不知道如何过活?”
安宣宁:“那姑娘是个坚强的,也是个孝顺的,你改日去庙里,给她点个长明灯吧,希望她下辈子顺顺利利过完一生。”
“是,只是那夏掌柜实在可恨。”夕儿语气愤愤,试探着问:“那,姑娘可要惩治一番那黑心掌柜?”
安宣宁:“这次便罢了,及时发现也没铸成大错,就饶他一次吧。”
夕儿茫然:“那岂不是放纵了他?那珍宝阁里的小二、账房都是遭其搓磨许久了。”
安宣宁笑她:“看你,沉不住气的毛病又犯了,想窄了不是?夏掌柜这样的人,性子就在这里放着,即使这次被我发现了,能改得了一时,你当他能改得了一世吗?有些毒疮还是要它发出来,才能彻底拔除。”
“原是如此,奴婢到底是不如姑娘想事周全!”夕儿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