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途跋涉回来,想了那么久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心头堵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跟着船只一同到那人身边去,但想起京城的一堆烂摊子,理智又将他拉了回来。
此时在远处候着的人上前,将稷徵刚刚因为奔跑落在地上的大氅衣给他重新披上:
"大人,外面凉,您又奔波了这么久,小心着凉。"
稷徵想起京中的变故,留恋的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船只,大步离开码头,翻身上马,也顾不得狼狈的身形,声音也有些嘶哑道:“去绮园!”
“是,大人。”
……
济楠钧早就听到了稷徵入京的消息,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早早的就让人备好了酒菜。
稷徵到了餐厅的时候,季楠钧已经脱下狐裘,坐在榻边看书,听到稷徵进来,他头也未抬道:
“回来了?”
稷徵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搭在一边的架子上,十分自来熟的到水盆边仔细的净手,然后边擦水边往桌边走:
“你不是早都知道我已经进京了吗?不然这一桌子菜是给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