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账本可是有何不妥?”
季楠钧快速换好衣物整了整领子:“哪里都不妥,数量上严重对不上!京中每年每家米行的储存量和售卖量都是有定数的,可是帐上的数量比正常数量多了十倍还多!那这些粮食的流向和银钱的来历就十分可疑了。”
稷徵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季楠钧郑重道:“查出每家米行的进货量储存量和出口量是否和入账对的上,一切自然就了然了。”
稷徵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穿戴整齐的季楠钧:”你做何如此麻烦,还特意将衣物换回来?“
季楠钧对外面的车夫道:“停车!”
边下车边说:”我若穿那身衣物回去,我家夫人会担忧的,说完就下车扬长而去了独留稷徵愣在车上。
稷徵“……”
——
季楠钧换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府中,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
季楠钧进屋后就收了雨伞,掀开帘子步入室内,拍打着肩上散落的雨滴,周阮玉见季楠钧进来,从窗边的贵妃塌上下来,拿过架子上的巾子给季楠钧擦去了脖颈上的几滴水迹,忽然感觉好像闻到了微弱的酒味,抬头看着季楠钧道:
“夫君今日不是去上值了吗,身上哪里来的酒味儿!”
季楠钧愣了一瞬,没想到周阮玉的鼻子这样敏锐,明明换过衣物还是会被发现,周阮玉也发现了季楠钧的不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帕子递到了季楠钧手中:
“夫君且擦擦身上吧,免得着凉了。”
周阮玉虽未表现出什么,但季楠钧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周阮玉的小性子,将巾子重新放回架子上,跟在周阮玉身后道:
“夫人且听我说,今日确实是去上朝了,朝会结束后,我与稷徵去了趟赌坊,用酒做了一番伪装,并未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