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淮不解:“这是什么?”
凌晚晚微微一笑:“自己看。”
厉墨淮满腹狐疑,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摞封面看起来像账簿的东西,一旁还有几枚印鉴。
印鉴……?
厉墨淮瞳孔微缩,这……这是他的私印。
他随手拿起一本账簿,翻开,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猛地抬起头。
双方的眼神交汇,凌晚晚笑盈盈的看着他,而厉墨淮眼中迟疑不决,想开口又纠结。
凌晚晚解释道:“这匣子里装的,都是摄政王府的财产明细。账簿上记录着你每年在朝廷领的俸禄红利,还有军营将领以及各州郡历任官员孝敬的贿银,嗯,嗯,还有那本,记录的好像是兵部,军部每年克扣的军饷,除去花掉的,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厉墨淮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他完全没有准备,思绪凌乱,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缓缓站起身,在一片静默里,屈膝下跪,垂下头,无力道:“臣有失,任……陛下处置。”
凌晚晚深深叹了口气,学着他的模样,也跪在他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可怜兮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置师父你了。”
厉墨淮轻笑:“这些东西,足以治臣的罪,陛下拿给我看,是想要给我留足面子吗?”
凌晚晚摇摇头:“我并没有跟师父算账的意思,这些,是还给师父的。”
厉墨淮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还?”
凌晚晚点点头:“上次……师父喝醉了,非要把家产都给我,还说什么就我一个徒弟,你的就是我的,是你非给我的……”
厉墨淮沉默。
“对不起啊师父,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你把王府的钱都给了我,那你拿什么养活那一大帮子下属僚臣啊?我住在宫里又不缺钱,即使,即使缺钱了,我也会跟师父要的,难道师父还不给我吗?”
凌晚晚小手绞着衣角,眼睛里流淌着坚定和信任,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