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枳有些失神,仿佛坠入春水之中,后腰被一双臂膀轻柔地环着,脑袋里却混沌一片。
“阿兄?”
呼吸一滞,郁枳小心翼翼地起身,颤颤巍巍,试探着开口道。
怀岁聿像是眼底依旧有些迷茫,又像是有些不满,突然将人拉近。缓缓地闭上眼,自然而然地将头埋进面前人的脖颈中。
郁枳全身顿时紧绷,她挣扎了两下,后腰依旧动弹不得。
此时看不见男人的脸,却能感觉到浓密的睫毛在脖颈处颤动,片刻后,陡然恢复了平静,有些湿热的呼吸便又没入脖颈之间,郁枳都快对此免疫了。
小主,
应当是醉糊涂了。
她长叹了口气,将手挡在两人之间,也不打算挣扎了,只是尽力保持着刚刚拉开的距离。
等他睡着了,再想办法脱身吧,只是希望墨白不要那么快回来,否则还得误会她非礼他家公子。
室内点着沉香,又混着点淡淡的酒香,这是郁枳亲自调的新酒,味道不那么刺鼻,泛着些花果的清香。除此之外,便是男人身上越发清晰的雪松气息。
软榻之上,纱锦交错,青丝重叠。
不知过了多久,郁枳只觉自己也在一片温热之间,渐渐被勾得有些泛困来,眼皮也重的有些快要合上。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郁枳猛地睁开眼,脑中警铃作响,全身用力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恍惚之间,榻上之人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但郁枳才没空闲管他是不是碰到了哪儿,赶紧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裙和乱掉的发丝。
墨白端着汤药,身后跟着一脸不情不愿的绿卿。两人刚进门,便见着小姐发丝有些凌乱,眸底还隐隐约约有些慌乱。
匆匆掠过墨白,又扯过绿卿的手往门外走。
“墨白你照顾阿兄吧,我们先走了!”
墨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被噌地一声推开的木门,又转身看看榻上一动不动的公子,慢慢瞪大了眼睛,该不会?
墨白: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下好了,变成老流氓实锤了吧!
怀岁聿:我干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