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舟嘴角隐笑,“你这是放飞自我,若未碍着旁人什么事,倒也无伤大雅。”
裴远连连点头,“阿爹,你看,沈二也这么认为。”
“放飞自我也得有个限度,若是被有心人拿住把柄,怎么想着让你难受,你也活得不痛快。”裴容喝着茶,胡子一抖,“殿下,你说是吧。”
沈离舟夹起鹅腿,放进薄奚允碗里,神色里漫不经心,“裴老将军这话,有道理,但是人若永远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整日担惊受怕,就怕被人逮住把柄,未免也太憋屈。”
裴容夹起另一只鹅腿放进沈离舟碗里,“殿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里没有外人,裴老将军不妨有话直说。”沈离舟放下筷子,似在等裴容开口。
早说晚说,早晚都要说,不如就早点说,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裴容还是开了口,“今日殿下跟我说心有所属,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若被君上知晓,难免对殿下有影响。”
“这是我的私事。”
裴容忧心忡忡,“殿下生在帝王家,这就不可能是你的私事,若殿下执意如此,迟早有一日,腹背受敌。”
沈离舟冷笑,“裴容,这与你无关,你若偏要如此,休怪我与你撕破脸皮。”
“殿下不可执迷不悟。”裴容看向薄奚允,“薄奚先生,你是殿下的恩师,要分得清利害才是!”
薄奚允放下酒盏,“裴老将军,我可管不了离王的心思。”
气氛僵冷,沈离舟起身,“阿允,我们走。”
“殿下!”裴容重咳几声,看向裴远,“还不去送送殿下。”
裴远并不起身,“阿爹,你非得提,你不提,怎么至于闹得不欢而散。”
“四处都是太子耳目,不提,让沈离舟走进死胡同去吗?”裴容捶桌,无可奈何,“恐怕此事,已经传进太子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