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吃的开心,温闲却有些烦恼。
明明自己喂他吃的东西够多了,怎么就不见胖呢?抱起来依旧很轻的像要飞走一样,难道他所习之武就是需要体态轻盈?
不过温闲不得不承认,这人腰细腿长,搂也好,掐也好,确实挺叫人享受的,就是私心还是希望他能胖一些,看着他如此单薄实在心疼。
苍啼此时不知道这温闲大白天还没吃饱饭就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正闭着眼休息着,看似放松,实际上脑海里却是犹豫。
于是,他向身旁认真烤肉的温少侠问:“温闲,你说之前我调侃慈文帝君和靖晏帝君不管闲事,自己却在这吃喝玩乐,是不是挺过分的?”
“不一样,”温闲答,“你能做的事情和他们不一样,你所背负,所经历的东西,也与他们不同。”
听到温闲的回答,苍啼轻笑出声儿,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温少侠这时候难道不该是规劝吗?这可不是良臣该做之事啊。”
温闲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问:“我先是你的伴侣,后才是你的臣子。
再说了,浮霄还在给你送信吧?池泽事务依然是由你决策的对吧?包括华罗帝君,他有事请教的时候送信给你,你也都一一解答了,我说的没错吧?”
确实,每一封信他都会看,每一件事,他都会拿出决策。
他看似随心所欲,看似自由散漫,实际上他心中把责任看得非常重。
“所以你与他们那些所有事情都不管的不同,况且人是会累的,你又不是不知疲倦,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关兵器。”
闻言,苍啼望着那跳动的火焰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儿:“是啊,我不是机关兵器啊。你知道吗?其实我挺想按照师父的意思,去打完逐云之战的最后一战,去守住青云。
可是我不甘心呐…我是人,我不是兵器,凭什么他让我活我就得活,他让我死我就得死,我满肚子的委屈与不甘,他一笑置之,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说…我得上这个战场。
更可笑的是他留有遗旨,说我打完这一仗,他就将青云之主的位置给我,当年,我无心这个位置,他说我谋反;如今我亦无心,他要给了。
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好像一个傀儡,那家伙是他的人偶,我好像也是,他的一个人偶啊…”
温闲见过他哭,只是流泪的那种,但从未见过这种痛苦到又是笑着,又是流着眼泪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