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叹着气,“高门是富贵,可是非也确实是多,这要是……”
沈望舒知道她又想说慕臣舟了,便打断她,“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
“高门争的是金钱,是管家权,穷门吵的是穿不暖,吃不饱,吵的是一个铜板要掰开花,是柴米油盐!”
各有各的难处,不能光想着靠别人,让自己过好日子,而是靠自己。
沈望舒穿好了衣服,吩咐灵芝,“你去听书院问一下二弟怎么样了,替我给我二弟送句问候的话,让他好好修养,千万不要因病,错过了今年的科举,若不然就要等三年后了。”
“还有,让大夫给二弟刮一刮伤口的肉,免得得了疯狗病,也不能用麻沸散,不然影响了脑子,回头不能参加科举怎么办?”
谢少辰被她打了一顿,又被抱月给咬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这话也是警告谢少辰,想要科举,那就好好做人。
不然,他坏她名声,他也休想好过!
灵芝领命去了听书院,在院子里,问着小丫鬟,“世子夫人让我看看二少爷,可好一些了?”
“二少爷伤的有些重,灵芝姐姐进去看吧。”小丫鬟愁眉苦脸,“也不知道府上哪来的狗,竟是将二少爷给咬的那般重。”
灵芝面不改色,“兴许是后山跑来的野狗吧。”
正在洗澡的抱月:?
它才不是野狗!
它有香香的主人,还有凶凶的主人!
灵芝跟着小丫鬟,掀了帘子进了房间。
“二少爷,揽月楼的灵芝姐姐来看您了。”
大夫还在,忙的额头都是汗。
灵芝靠近榻边,看到躺在床上的谢少辰,欣喜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可还是呀了一声,“这……这是哪个外面的肥猪,竟然敢躺在二少爷的榻上,应当拉出去杖毙!”
灵芝是故意说这话的,可也没人会责怪她。
因为谢少辰整个人又红又肿,只要能看到的皮肤,都是大片的红色疹子,而且肿的像是那发面的馒头。
原本清亮的大眼睛,这会儿也肿的双眼没睁开一样。
这要不是听书院,若是平日撞见,灵芝还真的认不出来这是谢少辰!
小丫鬟赶忙说,“灵芝姐姐,这便是二少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便是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