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从江湖上花钱找几个好汉,一刀把我咔嚓了,倒痛快些!”
“对方不露面,也不立刻杀了我们,而是借用鸟兽、陷阱来对付咱们,大抵是另有目的吧?!”文主簿道。
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自己不出面,养些爪牙,再设好了圈套——说明对方不敢或不能露面,这套路像极了我们镇里的贪官恶霸。
于是愤懑道:“我看这些狗曰的既想抢东西,又鬼鬼祟祟的想尽办法遮掩,才不敢直接下手,只好在幕后下黑手。一旦他们暴露了身份,也许会很危险。”
气氛安静片刻,文主簿和我同时陷入了思考......
“有道理,但绝不仅仅那么简单,除了他们自己不能暴露之外,把咱们控制住可能才是他们真正要的!
对方完全有实力杀人夺镖,却让我们不停的在这里兜圈子,说明我们还没有按照对方的控制找到对的方向;
泥鳅钻豆腐,这道菜你吃过吧?做此菜之前,要把泥鳅活着下锅,小火慢炖,让泥鳅钻进豆腐里,吃起来才鲜美,不是吗?
对方可能正在把我们往‘豆腐’里赶。”文大人貌似在开玩笑,实则神情凝重。
我咽了咽口水:“泥鳅钻豆腐?你是说他们不仅要劫镖,还要逼着咱们继续在死路上走下去?为的就是完成对方更深的目的?
可是......可是继续走会是什么呐?
更大的圈套?
对方又是谁?
雷镖头和骆驼他们不会已经进了圈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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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在锅里了,锅里的水也沸腾了,如果一动不动恐怕我们的处境会更加不妙。”文主簿沉声道。
我明白他在有意压制着情绪,极力把眼前的危险轻描淡写的表达出来,我能从他的神色中感觉到现在不止一万个“不妙”。
“那咱们往哪里走?是不是我们往回走,就可以破了这奇门局了?”我思索了一会说。
“俗话说,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把我们往回赶恐怕正是对方所期望的,奇门局或许会失效,但对方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咱们往回走,反而危险性更大。”
我又想起来,在临出发前二叔给了我一堆符箓,便把怀里的符都掏出来,摆在文主簿面前,道:“既然是奇门法术,你看看我二叔给的这些符,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
当文主簿看到那块墨做成的“五雷令”,拿起来端详一阵,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扬眉,显然有些意外。
“符都是好符,可惜这次不用引雷,收起来吧!”文主簿叹息道:“现如今只能试试这个法儿了,死马当活马医。”说完竟从路边捡了一根枝丫,弯腰在地上画起了什么。
还不待他画完,我已看出他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了:“文大人,你画起九宫格,难不成是要算上一卦?靠谱吗?”
“既然咱们陷进了奇门遁甲阵里头,还是应该用奇门遁甲的办法来解,最好是先找到阵眼!待我先启上一卦再说。”文主簿道。
我琢磨着能帮他干些啥,随口道:“那我在旁边替你念经!!”
文主簿面容尴尬:“奇门方术不必念经,你留意好四周环境,防着怪鸟偷袭。”
我挠挠头,便走到一边观察四周动静。只见四周除了路边有两排大树,借着火把光往远处望去,遮拦很少,应该都是因为战乱撂荒的田地。视野之内,都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灌木。
文主簿专心画卦,只是跟我求证了一次时辰和当下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