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昨日还被困在水池里,今天又被人拉到了太阳下。临近中午,天热的厉害,伤口也被烫的有些麻木起来,整个人更加昏沉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阴影里,旁边还开着空调,只对着他吹。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身体略略前倾,将一枚子弹壳扔到白轻墨面前的地上。问:“小姑娘,跟我说一说你从哪捡到它的?我保证,对你和你表哥都会好的。并且,再也不找人打你们了。”
听到这话,白轻墨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任哲文,她说:“这事,确实说来话长。我现在无非是想保命,只要能活着,别的都不重要了。”
“想明白了就好。”戴眼镜的男人笑眯眯地,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白轻墨看了看天,咂吧了两下嘴,又说:“这天儿也太热了,我怕我还没讲完就中暑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戴眼镜男人身边的一个人立刻露出不满的神色想要上前,被戴眼镜的人制止了。
那人瞪了白轻墨一眼,然后听从戴眼镜男人的意思从院外仓库搬来一把大型遮阳伞挡在了白轻墨的头顶。
白轻墨看着伞愣了两秒,然后对戴眼镜的男人努了努嘴说:“我想吹吹你旁边这个。”
支伞的男人还没走开,听到女孩这个要求,当下火大起来。他一把推开刚刚支起的伞,然后掐住了白轻墨的脖子。
白轻墨只感觉一阵窒息传来,耳边是任哲文的惊呼声。她倒是没有多少惧意,之前提出诸多要求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这枚子弹壳的来历她并不清楚,加之任哲文在他们之前休息的时候告诉她,他已经想办法告诉了方不浊他们的所在地。现在白轻墨要做的无非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她相信荀风一定会来救她,只是这里守卫严密,只怕需要的时间不会短。她必须要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更多的事,才有发挥的空间。
戴眼镜的男人冲白轻墨的方向招了招手。那掐着脖子的男人便硬生生地将人扯到了戴眼镜男人的面前。
那人又推了推眼镜,白轻墨平静地看着他。
对方扒拉了两下女孩的头发,又将白轻墨脏污的脸擦了擦,他说:“洗干净应该也能算个漂亮姑娘吧,你说呢?”他问的是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笑了笑,道:“可惜了,太臭。我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