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还不觉得车辆身后跟着什么人，可一旦走出林子，成群的马队便浩浩荡荡地跟在一辆车后，那场面颇为壮观。

方不浊有些好奇，他望向车外，但并没有询问。姚小玉倒是说：“好多的马……”

得到了鱼洄组织的帮忙，沈临书安心不少，甚至也有心情为车里的人解释，他说：“鱼洄组织常做的是一些灰色生意，他们这些人走不了传统车辆行驶的大路，便会选一些山路小路行走。他们骑的是一种矮脚马，最适合走山路，运输货物时，比车辆方便许多。”

“倒是很原始的方式。”方不浊说。

“就是这样才难查。”

“可是他们现在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吗？”方不浊问。

沈临书道：“鱼洄比起红牌楼，能力强上不止一点，就是这样的声势才能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心生害怕，倾巢而出。”

“可应该也容易物极必反，逼得那些人躲起来吧？要是他们把哲文他们转移走了……”方不浊有些担心。

沈临书倒是很淡定，人心这种东西他这么多年已经见过太多了。便道：“红牌楼这些年的盈利早已是鱼洄的百倍不止，他们心里最瞧不上的便是这样的老牌势力。更何况，那些人是赌徒，他们成功已久，早就认定自己是被幸运眷顾的人。鱼洄，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说不好他们正等着这个机会，在西南边境立威呢。”

“你既然这么肯定，那我也放心了。”方不浊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沈临书说：“只要饵料够多，与虎谋皮便不算危险，等到了红牌楼，方医生就不要下车了吧。”

“为什么？”

“姚小玉需要人照顾。”

鱼洄的马群并没有跟着沈临书的车多久，过了加油站复又散开，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的这样大规模行动，并不适合走到大庭广众普通人的眼皮底下。像这样只在自己的地界走一走，有心之人自然能感受到他们的警告。

而有心之人是否真的忌惮这样的警告，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红牌楼的红漆在盛夏的烈日里烤的有些掉色，让明艳的颜色平白多了几分后劲不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