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那是……白轻墨?她死了?”

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尚未回过神,还在茫然地转头。定了一会,才认出眼前的人谁。

是那个曾经跟着白轻墨一起去他酒吧的男人。这次男人没有戴眼镜,对着他温和地笑笑。

两人回到了他的酒吧里,今夜无客,李秃子从库房拿出了一箱箱白轻墨爱喝的酒,准备跟沈老板来个不醉不归。

沈临书陪他喝了起来,期间还将白轻墨穿好的手串交给了他。

他们两个男人肆无忌惮地在无人的酒吧对吹,没点一道菜,没多说一句话,两个人都没说话。

李秃子没问白轻墨是怎么死了?沈临书也没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又变得很漫长。

岐梧十六峰上,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远远地跟着灵车,一直到白轻墨安葬完毕,她才从暗处探头。那张脸清秀柔美,是她曾经的同学时眠。

时眠复杂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哭得不成形的父母,看着身后跟着的那些白轻墨可能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亲戚朋友。

真不知道白轻墨若是知道自己死后葬礼这么隆重,她会发出怎样的感慨。

一边想着,她一边在腰间摸了摸。一条灵巧的碧色小蛇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攀爬到时眠的手臂上,吐着信子。

时眠柔和地摸了摸它的头,随后转身向更高处攀登。

蛇是习惯冬眠的,但时眠的这条碧蛇不同,它没有冬眠的习惯,一年四季都很有精神,是她养的所有蛇里最有灵气的一条。

这条蛇长得也和别的蛇不太一样,它的头有点大,看起来憨憨的。但是时眠知道,它很聪明,因为她就是通过这条蛇来操控其他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