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廷对白知阅简单直白的话感到意外,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而看向沈临书。见这青年无悲无喜地站在那,神色淡然地好像没听见一样,甚至连嘴角挂着的微笑都没散去过。
白知阅见索廷没回答,有点着急地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们夫妻能够再进西山,其余人进去必死无疑。这位老板,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索廷将目光从沈临书的身上收了回来,对白知阅说:“我知道。当年你父亲和沈烨然离开西山后在外围布置过东西,只有你能进。这也是当年梦园大火下你们能活着的原因,白教授,这可是你们全家的护身符,现在确定想用了?”
沈临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白知阅没注意他,索廷也不管他。
白知阅说:“我女儿死在他的手上,我们夫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位老板,你们想进西山这么久,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难道你们觉得,连你们都杀不了沈临书吗?”
“哈哈哈,怎么会?不过是一个沈临书。这是很心动的交易。”索廷又展开弥勒佛似的笑容,继续道:“那就请白教授好好准备。”
白知阅点头,唐宛微却突然道:“在没有杀了他之前,我们不会接受墨墨的死亡证明。这样的畜生,必须死在墨墨的前面。”
“宛微……”白知阅将怀中的爱人抱的更紧几分。
唐宛微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又无尽委屈地说:“只是一个死亡证明晚一点,都不行吗?”
“好……好……”白知阅的眼泪也溢满了泪水:“宛微不哭了,我们还得接女儿回家呢。”
七日后,虽然没有死亡证明,但是白轻墨的葬礼还是如期举办。纸钱纷纷扬扬地飘在半空,灵车走过她曾经熟悉的街道,最后从梦园门前绕了一圈才往墓地走。
梦园极其配合这场葬礼,甚至让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暂停一日,并且禁止所有员工大声喧嚷,于是整个岐梧市都笼罩在一片死寂里。只剩下白轻墨的哀乐声响彻天际。
极夜酒吧的李秃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街上好多门店都闭门谢客,原因是岐梧市有一位大人物过世了,连大声喧哗都不行。他有点好奇,打听了下灵车走的路线,准备悄咪咪地去看一眼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阵仗。
然而,在他穿过人群看到最前面的人举着的照片的时候,卤蛋的头顶麻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