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呀。”徐欢坦然地回答。
“很熟吗?”
“我是上一届的学生会会长,你觉得呢?”搭在好友肩膀上的手腕转了个弯,亲昵地挑了挑白轻墨的下巴。
放学时,白轻墨见到了久违的赵老师。她看到警官赵博单独找徐欢谈过话后,坐上了同一辆车,离开学校。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一股难以言状的无力感从脚底窜上了脑门,整个人好像变成了天上的一朵云,飘飘荡荡地,就要被冷风撕扯揉碎,化作虚无。
这时,时眠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间会让一切都变好的,放学了,走吧。”
“嗯。”白轻墨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背上书包,离开学校。
德启中学的案子还未正式结案,沈临书的书房里便已有了此案的全部信息。
周末的时候,白轻墨趁休息时间将资料取出来,细细翻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所知的一切,不过都是这桩案子的冰山一角。
陈包包是一位在外乐观开朗,在家安静内向的女生。她这样矛盾的性格几乎没人知道,除了那个在她家里工作了十几年的张阿姨。
张阿姨在一次买菜的时候,第一次发现主人家的姑娘原来还是一个很外向的女生。她在马路边见到小主人和同学玩耍时的模样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中时,小主人跟家里说想去学校住,陈家父母原本是不同意的,而张阿姨在其中旁敲侧击了不少次,这才让小主人如愿。
也是这一回,陈包包开始对自家的保姆产生了一些信任的感觉。
中秋晚会是德启中学住宿生的集体活动,那天陈包包受到了学生会会长的照顾,她看着面容俊朗的男生走向她,替她向众人解围,青春期里那些懵懂暧昧的情愫便悄然生长,再看向丘堂时,眼底的谢意都变成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可温暖,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丘堂的质问的如期而至,陈包包想辩解。但在学长字字恳切的话语里,她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陈包包同学,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拿走这支钢笔,还弄坏它的。但是这支钢笔真的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你把它弄坏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交代,我没有钱再给他买新的了,求求你帮我把它修好吧。”
“学长,我……这不是我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