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云心几乎不用正眼瞧伊萨。
搜寻天波池与捉拿虢公子,由于有伊萨在,他也故意不闻不问。
旁人只道是身份有别。
“我不担心那两人,我只不快他们自作聪明。”
他用手盖住尾济端起的茶碗。
“这茶我倒了没多久,你怎么不问一句端起来就喝?”
尾济推开他的手,一口喝下碗里的茶水。
“我知道你是为我倒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你这人从来是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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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樗里的房间。
大咧咧走进别人房间,又笃定桌上茶水是为自己预备的,也只有尾济了。
继续演戏,着实无趣。
樗里不再与他绕弯。
“你好端端地替郎千禄收拾烂摊子,跑来我这里做什么?这么点小事儿,难不成得扯上我?”
“何至于劳烦你?”
尾济在茶几旁坐下。
“世事该有世人了结。你非世人,我也非世人。偶尔点拨一下恰好,牵扯太多反而无趣。”
“你牵扯得还不够多?”
樗里端起另一碗茶。
“事事越俎代庖,早晚乱了章法。”
尾济摆了摆手。
“是我不对。这回我来找你不是帮他们找破局之法,而是听他们交谈想起一件困惑已久的事。”
尾济偷偷藏了一尾小龙在伊萨身上。
他在官寮与沉舟说了些什么,尾济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你看,你还嘴硬。”
樗里用力叩上了碗盖。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尾济解释完,回到正题。
“他们提及氿方的过往,牵起我一宗心事。传说氿方与华英国一样,往地脉植入神只。他们植入的神只是何人?难不成跟……太祖一样……”
太祖将发妻填入地脉,用以镇国。
尾济实难想象氿方做出过同样残忍的行为。
“怎可能?”
提及太祖,樗里嗤之以鼻。
“将亲人植入地脉,纵是神明也会众叛亲离。”
“那么……”
“太古时代的神立国,植入地脉的是落败的神只。”
以战败者的尸首奠基,不论神明与凡人,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