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再度强调刚刚说过的话。
“既然如此……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明明没有,有人坚信有,执着地寻找答案。”
“公主难道也是……”
伊萨刚往前跨出一步,沉舟抓住了他的衣摆。
伊萨低头发现脚下的草丛微微闪烁蓝光。
“公主想知道的,与太傅想知道的未必是一件事。”
沉舟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处蓝光。
“我并非公主,不知她的心意。可她明显不知太傅在琥珂运筹帷幄些什么。”
假如太傅与虢氏的所为乃公主授意,郎千禄早被封口了。
“难不成……公主的愿望勾起了太傅的贪欲?”
伊萨面对不熟的人,尤其女子,总是态度疏远,有时显得迟钝。
迟钝并非愚蠢,有时候恰恰相反。
沉舟不得不承认这点。
在他暗暗吐息时,伊萨折断几根较长的草枝,抛向那道蓝光。
光芒闪动了几下,看不出变化。
在他撑着膝盖纳闷的时候,沉舟摇了摇他的手臂,指了指前方。
屋舍的后方慢慢踱出一个人影。
那是个人形,不是人。
没有人类的皮肉骨血,不着一丝一缕。
它身后歪曲的景象勾画出它的轮廓。
是水做的人形。
“真麻烦。”
伊萨退后半步,按住腰间的刀。
“婆婆妈妈布置了那么多机关,我不信他是个男人。”
“那不好说。”
沉舟又点了点其余几处房屋。
屋脚接二连三地出现扭曲的波动。
院落的主人安排了不止一名护卫。
“只有一个人的话也许是女人的小心思,那么多打手,就有男人的杀气了。”
沉舟甩了下手里的短刀。
*
“你与那两人倒是谊切苔岑。他们无故外出,你也不追问。”
尾济踏进房间,撞见冷着一张脸的樗里云心。
“哪里比得上你?”
尾济笑着拿起桌上倒好的茶。
“别人在时,恨不能一口吞了别人。别人出门没几刻,又惦记得紧。”
他说的是伊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