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运气真好,竟然是拿薪水干活的。”正在拿着器械裁剪麻片的老翁嘿嘿一笑,拍了拍小伙的肩膀。
“咱们这啊,很多人其实是来服徭役的,哪里有什么薪水啊,干粮都是自己带的。”
这小伙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急忙询问到:“可是,这样……”
“这样我们在就近的城市就可以服徭役了,不需要大老远的跑到其他城去报道,注意点啊,监工过来了。”老翁拍着小伙子的肩膀说到。
让工人们感动的是小伙子的善良,让斥候注意到是别扭的口音和虎口的老茧。
不错啊,注意到应该利用内部矛盾,但可惜对于内部矛盾的认知并不够深刻。
他以为是商人在剥削工人,实际上在这个年代竟然是一种保护。
只能说,这个时代超乎你想象。
可是这些商人们过得就好吗?
斥候的身形几乎消散在空中,晃荡了一阵子后找着了他的目标。
就在斥候离开不就,三五个工人悄悄凑了上来,更远处还有几个工人在放哨。
“道友,有兴趣了解一下咱们互助社的理念吗?”
仓库。
库房里商人的眉头已经挤成一块,面前的都是已经满满当当一仓库缝制好的粗布衣服。
“明明有这么大的需求,可为什么都卖不出去……”商人们有点暗自神伤。
账房跑出来,把各个账给投资人看清。
“开始时我们这里更加惨淡,我们和几个铺子直接对接铺子都不怎么收,他们有稳定的渠道。”
“后来啊,还是找了一个开拓地才找着门路,他们找我们定了一大批黑袍和衣服。”
账房感慨道:“也就是这时才明白,下边的人实在是太穷了,愿意缝缝补补也不愿意找我们买一条新衣服。”
“与其和他们对接,不如直接找大客户,大一点的酒楼,好一点的帮派……这些需要统一大量服装的人,才是我们的顾客。”
“可即便如此……咱们还是卖不完。”
投资人们沉默了。
太穷了,他们太穷了。
穷的连市场都没有了。
这么穷的百姓,怎么能消化的了工业的产能?
或许放出去零售,只有几个当铺的老板或地主才能买得起。
其他人更愿意将原先那一套已经满是补丁的衣服缝缝补补,也不愿多买一条。
“而且外边乱起来了,有些货甚至给盗匪劫了……”
“咱们的货,现在几乎都出不了城。”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