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试探性地往男子走去,那人似乎没把沐阳当一回事,连视线都不舍得给他。
而就在沐阳打算从旁边,往男子身后的缝强钻时,那男人却突然开起口说话:
“我刚才就注意到你了,只可惜你不是这群酒鬼,不然我得好好治一治你的惰性。”
声音听起来正直而韧性,却含带有一丝漆黑韵味的惋惜。
“哦?是个路人,你都要出面‘相助’,太有善心了吧?”沐阳嘲讽道。
“哼,我可是知道的,你体内藏着相当的武力值呢?”
武力值?沐阳第一次听这种抽象的描述,仿佛在讨论着电子游戏里的数值。
“为什么要拦截这条路?东区在执行抓捕公务?”
“前方施工。”
沐阳往路障对头望去,那并没有坑坑洼洼的地面,也没有摇摇欲坠的危楼,只有数不尽的冷清,唔空无一人的寂静。
“哼,你懂吗,这座城市的警察,就连暴力、武力这种词都会被禁说,真是天大的笑话,看这块徽章。”
那男子从裤袋里翻出一块队徽,那是特乐依尔警察的队徽,而上头写了一个东字,也就代表他是东区的警察。
“这上面还夹藏着录音器,会将说过的禁语一一记录上报,可笑至极。明明只要世上的最后一柄武器还没有消亡,暴力就会一直存在,不养精蓄锐,就是坐以待毙,为这种掩耳盗铃之事,到底为了谁呢。”
红发警察突然对着沐阳开始了抱怨式的演说,表述着暴力的重要性与必要性,面瘫一般的脸皮底下,本以为埋藏着施虐者的面孔,没想到却意外表里如一,是真心认为,暴力在正直的场合也是需要的。
“冻原保护着特乐依尔,一时半会也没人会打这里的注意,毕竟这里最多的是知识,而不是能握在手中的资源呢。”
“虽然你跟这群白痴说着类似的话,但我能从你心底感受得到不一样的味道,你也明白暴力的必要性吧?”
“谁知道呢。”
沐阳无视这个男人,衣料摩擦着他的肉体,强硬地往缝里挤去,然而那个警察却无动于衷,甚至让出了这条路来。
“你不拦着我吗?”
“拦?为何而拦?你是强者,此路强者可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