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到时候薛少卿认定是他指使的白书吏故意过来试探机密,那就完了。
想了想,赖主溥软了话语道:“这老鼠如何能明白这些个事情,不过就是走错道,误闯罢了,平日里这院子谁不知道只薛少卿一人住着,就是后来也就多了宁娘子你一人而已。”
“这知道的人,谁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一只小老鼠过来,你说是吧,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活腻歪了,恐怕只有愚蠢至极之人才会如此安排,殊不知如此只会将自己陷入薛少卿的目标里,只要是个聪明人自是不会与薛少卿作对。”
宁宛看着赖主溥,还以为他会一直不愿低头,与自己就这般模棱两可的拉拉扯扯,不愿给个实话。
不过赖主溥这也不叫给实话,只能说是暂时的服软。
这里头的小小书吏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叫一向暗地里不待见她的赖主溥都说了软话,弯了腰求和。
既然对方递了梯子,自己也不能不给点面子不是。
而且包灯也给了自己暗示,可以将人还给赖主溥。
他们最会见好就收,于是乎宁宛便也改了个说法,道:“赖主溥说的也很是有道理,这老鼠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哪里有东西吃,便就朝着哪里去,只是这不是家养的老鼠总归还是有隐患,这什么都被驯化后成了家畜,有了管教,不管是老鼠还是猫都会变得规规矩矩,再也不胡乱闯祸。”
宁宛的意思,他明白,这是叫他管好了人,莫要再让人出现的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届时若是再遇上,恐怕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赖主溥低着额头,悄摸的擦了擦手心因为紧张而频发的冷汗。
“欸,宁娘子说的是极,这野生的总归不如家养的好,家养的听话,不会乱跑,给自己找麻烦。”
此刻只要能够快点将人让给他便就好,其他的一切此刻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