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赖主溥,道:“是啊,包司直为了抓住这只老鼠,费了老大的劲,却不曾想这只老鼠还是只急脾气的,一心只想和包司直对着干。”
“这不,就被包司直拿下,现下正在里头教他好好做人,”最后两个字眼瞬间挑动赖主溥的神经,瞬时赖主溥抬眼看向宁宛。
宁宛好似发现自己说错一般,立即改口道:“哦,不是做人,是教他如何做好一只老鼠,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一只老鼠的本分,不该去的地方别去,这不该爬的地方不能爬,不然这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抓住,是抽筋扒皮,还是敲髓断骨...”
赖主溥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道:“这,这么严重吗?”
“??”
赖主溥见宁宛投来不解的目光,连忙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假装不在意道:“这一只老鼠而已,这样的行为是否太过于残忍了些,是否有些不太人道呀?”
“不过就是一只老鼠,便就是物种都与人不同,赖主溥这是在怜惜一只可能偷东西的老鼠?”宁宛不时露出好奇,探究的眼神,“赖主溥还真是人好心善,一只老鼠都能得到赖主溥的同情。”
“这不过就是一只误闯,不知事的老鼠,宁娘子又何必与之斤斤计较,这若是传扬出去,恐怕薛少卿便就要得一个不容人的污名。”赖主溥捏着藏在袖子下紧张的手指,皱着眉头。
宁宛却是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赖主溥这说的就好没道理,这老鼠本就不是什么益鼠,本就是不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行动,偷摸溜进主人的屋舍中,外人又如何会因为一只老鼠,便就觉得薛少卿毫无容人之量,这可就是天大的误会。”
此刻赖主溥就觉得宁宛是在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与自己扯这些有的没的,其中更是暗示白书吏这事过不去,她和包灯一定要将这人扣住,给白书吏一个教训,要将这事捅到薛少卿面前。
届时薛少卿知道了此事是自己没有办好,让一个书吏平白无故的进了这屋舍,日后若是丢了什么,泄露些机密,自己岂不是百死难辞其咎?
若是如此,自己日后焉能有好果子吃?
可这半天,宁宛却是如何都不接招,不愿意将话挑明了讲。
可是这话又不能自己来挑明,若是他来开这口,不就摆明了他知道白书吏过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