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仪眯着眼,扫视了一番屋内,沉声道:“你要寻什么,我们拿了就走,等下我给这里布个阵法,刚刚那恶咒焚毁后的反噬已够他们喝一壶的,下一次再敢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说完,他转身走到门边,半蹲着身子看了一眼老旧木门上的门锁。
李长安将几枚铜钱与钥匙放入兜里后,回答道:“多谢你,他们用的就是这把钥匙开的门,挺聪明的,猜到我钥匙藏哪了,拿出来用了之后还埋回原位,施咒的人心思细腻,将我的铜钱和铃铛也没有碰,要是在上面做了手脚,或者移动了位置,我定会立刻察觉,就不会进屋了,穆家派来的这位委实谨慎的很,只可惜棋差一着,穆家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乃鬼身。”
姜令仪却不喜欢这样的人,真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阴沟里爬出来的家伙,行事畏畏缩缩不说,施以恶咒手法这般熟练,先辅以蛛丝困住猎物,再在最后猎物挣扎之时,出其不意将符咒降下,委实避无可避,真不知道这样的伎俩用了多少次了,他冷哼一声,对于这样只会在背地里作恶的人,他打心底里厌恶至极。
李长安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房间从一个贴墙的沉水木衣柜里,摸出一枚圆形玉佩,那纯白的玉体上唯有两点嫣红悄然夺目。
她手上摩挲着玉佩的边缘,缓步走到阳光下,迎着光举起,一点一点转动着,那玉佩居然是一体双层玉佩,中间镂空雕刻的花纹,在日光下透出的影子是一只傲于林间的老虎形状。
姜令仪循着她的动静看过去,有些意外说道:“白虎玉佩,你是真大方,这东西确实是至阳之物,听说当年尉迟家就有一块,还是那位陛下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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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出言否认,单纯地迎着这光影笑了笑,仿佛看见什么过去有趣的事情,将玉佩放在手掌心再多看两眼后,便收回兜里放好,环顾了一眼老木屋,从楼梯上到二楼,看到九黎休息的地方并没有太多行李要带走,回到一楼自己房间时,站在床旁边一个老旧架子前,看着顶部一个暗黑色的长方形匣子,努了努嘴,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想了好一会。
时间久到外面的姜令仪都有些不耐烦了,走进来询问道:“你拿什么东西要这么久,我帮你好收拾好了,你坐在这干嘛?”
说着眼神跟随着李长安看到了顶部那黑色的木匣子,指着它说道:“你够不到?”李长安还没回过神来,姜令仪已经伸长了手,把那黑匣子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