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阻止,那张符咒便已缓缓从空中飘落在李长安手心。
:“御鬼符?”李长安虽然也被吓了一跳,可等看清上面红笔朱批画的符文后,已心安了大半,捏着黑色符纸,开口安抚道:“别担心,这是御鬼符,我等下和你解释,你先站着原处,等下我让你帮忙的时候,劳你用龙焰帮我在屋里吹一圈,把屋里剩下的所有蛛丝全部燃烧殆尽。”
:“好!”
李长安往前一步,挥舞着铃铛,在屋内凌空一甩,大门便关上了,以地为图绕走了一个小圈,立于当间,将手上铃铛绕着圈围绕着自己转了三圈,往前虚画了黑白八卦,对姜令仪下令道:“现在!”
姜令仪鼓起腮帮子,食指中指两指并拢放于唇下:“呼!”嘴里吹出金色的火焰,随着他转身的幅度,那金色的龙焰以极高的温度,快速的燃烧着屋内所有残留的蛛丝,其中屋内四处门窗鸣声大动,玻璃都在震颤发出阵阵嗡鸣,屋内龙焰所及之处,不断地有滋滋的声音传出,伴随着黑色的轻烟升起,隐约还能听到其中蕴含的鬼哭的声,骇人心惊。
待火焰燃烧一圈后,李长安将那黑色的符纸拿起,牢牢记住了上面所画纹路,将符纸一投扔到火焰中,随着蛛丝的燃烧,那黑色的符咒也缓缓卷曲,逐渐化为飞灰,消失在空中,只留下满屋难闻的气味,盘桓于老木屋内。
姜令仪收了龙焰,眼带担忧的走近李长安问道:“你没事吧,刚刚那是什么?”
李长安走到窗边,将两边窗户大大的展开,让风吹散屋内残留的气味,光洒进来后,地上便显现出一道一道细小的黑痕,宛如有人在地板上用炭笔画的一般,应该是刚刚烧毁蛛丝残留下的痕迹,她没有立刻回答姜令仪,弯着腰在一楼转了一圈后,吹了吹沙发前面的茶几,将上面黑色的飞灰吹下地,将铃铛放下后,缓缓坐下。
:“这应当是穆家的厌胜之术,以我在游轮上对穆家的了解,看来穆家有人非常不想我上京市,那符咒是极凶恶的御鬼符,大约是从唐家那里探寻到一些我的情报,于是已经等不及了,就在我家布下陷阱,而且我想不止我家,恐怕我们这次京市每一步都洒满荆棘,就如今日,若我被种下那御鬼符,平日里若无主符驱动自然无碍,一旦驱动主符我将沦为御使恶鬼,任由穆家操纵。”
姜令仪额头上的一根青筋一跳一跳的,恶狠狠道:“为什么?他们凭什么以为用这点小伎俩就能随意操纵你?更何况你已经被那位穆姑娘暗算一次了不是吗?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若是我今日不在,或者你弱势一些,是否今日之后你就像那柏将一般,由得他们鱼肉?”
李长安将地上的铜钱一一平铺在面前,又看了一眼钥匙,凝神一会后才说道:“我想这不是穆常乐做的,是穆家其他人做的,她已达到自己的目的,没必要此刻还着急跳脚给我下这样低劣的恶咒,更何况在船上她已见识过我和九黎的能耐,今日哪怕不是你,是我和九黎,这些东西也伤不了我们,可想来这些她都没有和穆家的人说个全,就是为了让我与提前与等不及的穆家其他人交恶,任由他们将这些惯用的伎俩施展在我身上,两方都是交恶,自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甚至为了与唐家继续合作,对于她这位未来的唐家少奶奶,我也少不得还得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