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对他们而言,有特殊的用处吧。
闻香油坊的大客户一次都拉大量的油,平时不会来店里,但油坊的散客不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店里另一头长势旺盛的兰花。
“这兰花可真好看。”
“你可真不懂,这是企剑白墨,叶片墨绿,花白如玉,贵的很呢。现在还未开花,等花一看,莹莹如玉,甚是漂亮。”
“我倒听闻风雅之士颇喜兰花,尤其偏爱企剑白墨。”
“为何?”
“墨者不白,白者不墨,墨者其名,白者其实,墨而能白,人浊我清。这就是说企剑白墨之语。”
不通笔墨之人,听到这种高大上的言语,心驰神往,只觉得这兰花配得上读书人的品位,难怪价格昂贵。
通笔墨的人一听就懂了。
世人说企剑白墨代表清浊,犹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之语。
总之就是指代读书人的清高。
有好奇者询问墨兰的价格,被二百两的报价吓得半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墨兰怎会如此昂贵?兰花中不乏价值千金者,可这墨兰比其他名贵兰花品种更易养成,是入门种类,其中最为珍贵的也不是企剑白墨,而是金边墨。”
省城之中,懂兰花的人也不少。
林晓禾懂了。
物以稀为贵。
兰花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用处,如今价格高于它本身的价值,完全是炒作起来的,就如果芍药、牡丹一般。
因为好看、稀有,所以昂贵。
“墨兰易养活,这位客官的意思,是不是墨兰都能养活呢?”林晓禾询问。
说话之人愣了愣,不由地道:“这如何可能?即便是兰花极有经验者,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养活的。”
“那就对了,普通的墨兰或许不值这个价,但我的墨兰,不用精心照顾都能成活。”林晓禾万分自信地道。
“荒谬,这如何能确定!”
这完全超出了那人的认知,保活的话怎么能说。
“说得对,就是荒谬!”
宁宴平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看见林晓禾摆出的四盆墨兰,恨得牙痒痒的。
他的墨兰,一分为五,他得一,林晓禾得四?
可真是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