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谢昭兰入府正是何氏生沈玥的时候,携胎入府让她更加愤恨。
木门大开带进风雪,院中更冷了几分,沈逸自风雪中走来,右手捧着自己的官帽,左手提溜着官服衣摆,步履匆匆急入府。
谢昭兰的事早有小厮通传过。
家丑不外扬,匆匆耳语一番,沈逸看着久跪的谢昭兰眼里皆是失望,一语未发。
“我没有。”久冻的身体让她说话如蚊吟,眼神却坚定。
“逐出府吧!”语气冰冷,比这刺骨的寒风更冷些,沈逸说完便转身离去,多一个眼神都未留给她们母子。
谢暄见状跑去抓着沈逸的衣角,“爹,你不要走。爹,你是不是不要暄儿了?”哭腔音颤抖,哭的伤心之余小手依旧紧紧攥着,可沈逸走的决绝,头也不回的用力扯回衣服,任由谢暄摔在地上,惹得她哭声更甚。
“卸了她的钗环,逐出府去。”闻言,何氏身边的心腹女使便上前取下谢昭兰发髻间的并蒂海棠步摇和翠玉簪,手腕上的冰飘花玉镯被生生拔下,手都被勒红了,可谢昭兰愣是一声不吭。
可伸手取她腰间一块玉牌时,她却急了眼。
“这是我入府前的物件,夫人无权收回。”
一块小小的玉牌何氏并不在意,能早一刻驱她们出府总是好的,避免夜长梦多。
“二小姐怎么也被赶出去了?”
“哪里有什么二小姐,管好你的嘴,别让夫人听到了。早就有传这谢氏携胎入府,这孩子都不是沈大人的,如今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谢氏还真是放荡,怀着别人的孩子进沈府,今天又去朱雀客栈私会姘头被夫人抓个正着,就是可怜我们沈大人了,纳了一个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
身后的议论声不断,而谢昭兰牵着女儿昂首挺胸离开了,只有谢暄不停回望驻足,心里总想着父亲会回来挽留她,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