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时间里他和父亲的关系发生了转折,他的父亲服软了。
说不定源长录的父亲并不是之前说的那样混账,因为人总是复杂的,一个人在成为加害者的同时也会成为受害者。一个人很难一辈子都做好事的同时也不可能只做坏事。
源长录的父亲是一个拆弹警察,挽救过的人数不胜数。他是那种好警察,在路上遇到有人抢劫就一定会追上去。曾经被歹徒捅伤过脾脏,但还是抓住对方不肯放手。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警察是不能松懈的啊,谁知道什么时候松懈会带来民众的伤害呢”。他自己也做到了那点,他在上车之后就知道了车里有炸弹,开出去超过五公里就会爆炸。
但这个炸弹和不远处小学的另一颗炸弹通过特殊技术远程相连,如果启动二十分钟内车上的炸弹不爆炸,那小学里的炸弹就会爆炸。无论是疏散学生还是拆弹都来不及的时候,源长录的父亲选择了发动汽车开向无人的地方。
然后——
在那之前他也无数次保护过自己的同僚了,遇到危险的事情他总是顶在第一个。需要轮班的时候他会主动给自己增加工作,然后让家里有事的同事们好好顾着家里。
在松田从那个差点让他死的摩天轮下来的时候,源长录的父亲正结束了医院的拆弹,然后给了他一拳。“你知道你这么做,家里人会为你多么伤心吗!”他怒吼着,“这种事情应该让我这个老头子来!”
他也热衷于对看好的后辈感慨,要是你们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我家的那个臭小子,别提了,性格又糟糕,人又吊儿郎当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松田一直都以为源长录的麻烦程度是自己的十倍之类的,直到后来才发现不是。
松田是抱着“去看前辈的儿子”的想法去医院的,他以为会遇到一个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说话掐着嗓子拿腔拿调的人。说不定还会打耳洞,用色咪咪的眼神看向每一个男人。前辈骂过他的儿子是个“死同性恋”。
但他看到的是一个长相精致,性格开朗的青年,此时此刻青年正在用没有折断的左手折纸,只用了一只手也可以又快又好。见到松田时他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又继续折纸,把一张张彩纸变成千纸鹤的形状。
不久之后源长录就“被包养了”,对方是警校外的人,热衷于给源长录买各种衣服或者手表。那时候源长录的父亲终于放弃了这个恶心的儿子,甚至不愿意提起自己还有个孩子的事情。
在那之后松田和源长录见面,每一天都会发现对方比起前一天更加高兴。等到源长录进入警视厅之后更是如此。对方每天的脚步都非常轻快,让他身边的人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源长录一开始做巡警的时候就是最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