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杨寡妇不检点,和村里村外不少男人有染,大家心里都门清。
杨志没出五服的亲戚最是难堪,别看他们当中也有人爬过杨寡妇的炕,但牵扯到面子问题,还是觉得丢脸。
拄着拐棍的杨老头,说话也不客气,“杨志家的,还想在杨家村呆着,就消停些,不然就滚。”
丢人丢到村外,让人家看笑话呢。
说着看向任阑珊,“小同志,你忙你的,不用管这混不吝的泼妇。”
任阑珊点头道谢,不动声色的从周围人嘴里套出杨寡妇的身份,她原是前山村的姑娘,她妈改嫁到杨家村,她就在继父手里讨生活,日子也过的苦。
继父嫌她费粮食不待见她,亲妈软弱护不住,她长的又漂亮,不就被那不做人的继父给霍霍了,后来老实本分的杨志不嫌弃她,娶了她。
但她命不好,没一年,杨志就死山上了,一开始大家还同情她也愿意帮衬她,但她自己受不了清苦,没守住,和别的男人勾搭,被人家老婆抓到,打了个半死。
之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做起了那行当,让村里的女人们恨得牙痒痒。
被斥责的杨寡妇,也立刻噤声,捋不直的水蛇腰也不扭了,哪里还敢和人对骂。
这老不死的如今是退了,但当年生产队长的余威仍在。更关键的是,杨家村的村长是他大儿子。
他说话,还真的管用。
杨老头一来,现场格外安静,整个麦谷场都是任阑珊报价称重的声音。
老金也很消停,谄媚的给杨老头递烟,“老哥哥,来一根。”
杨老头只是拿在手里,没吸,对老金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和善,就是话里话外,都在拐弯抹角的打听任阑珊的底细。
老金心里嘀咕,他知道个屁,他总共只见过她两面,远房表亲是他自己给脸上贴金,他除了知道这小老板有钱,有车,有人脉,其他的他知道个鬼。
但扯虎皮做大旗,这事他擅长,几乎是转瞬间,他就想明白杨老头的用意,这是想搭上线长期合作呀。
这不就是他的操作空间嘛,刚想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