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百学生也没一个人离开,他们记录着先生说过的每一个知识点,跟着先生计算,做一些小实验,有的甚至学秦琅那样,上课的时候坐着听课,到了晚上直接躺在课桌上。
见学生这般勤苦,秦琅也默默加快了教学进度。
北大复课后,秦琅便带着学生们又回到课堂上课,暑假到了,他们又回到这个仓库里,争分夺秒的将脑子里的知识一点点灌输给他们。
有一天,秦琅收到了一封寄来的信,信上字迹有些模糊和蹩脚,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昔日一别,先生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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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顾帼,先生还记得否?”
“学生当日污蔑先生品行,后有同窗寄来一封书信,上面将先生下课后的言行发于我,学生方才知道当堂误会污蔑先生,羞愧得无地自容,无颜再来见先生一面”
“先生愿将一生所学传授学生,吾却不愿学,时也,命也,此乃学生之过也,先生曾期许,弟子当勤之,吾却自身无定力,有负先生所托,亦有负自己,学生知错,只好呈来书信致歉,认错”
“此信一别,学生不知还能否再回北大,还望先生不必再牵绊挂念学生,谨此奉闻,叩谢先生!”
看完信后,秦琅久久未言,将信封塞进了课桌里。
时间一晃,寒假都放了半个月了,快要过年了,学生们陆陆续续都走了,秦琅打开信封,照着上面的地址踏上了前往苏州的火车。
顾家,杨业这大半年在北京做成了一摊生意,也算是青年才俊,荣归故里,可好心情在听到表弟游街被伤了腿之后就戛然而止。
等他赶到医院后,表弟顾帼已经断了一条腿,还因为大出血而被西医大夫给截肢了。
现在的人们对于断肢还是不能接受的,老祖宗留下来死也要全尸的思想,杨业愤怒不已,大闹医院,最后被医院赶了出来。
杨业无奈,只好找了帮手将表弟背回苏州老家,顾帼醒来后,得知自己断了一条腿成了废人后,就变了,从一个热血青年变得越发颓废,整日躺在床上沉默不语。
到了顾家,秦琅晒出了证件,就被请进了府里。
秦琅拿下帽子,拍掉肩膀上的雪花:“顾帼,老师来看你了,都不知道问个好?”
杨业看清了来人,惊呼出声:“您是,那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