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愿意苟且偷生,我却不愿!”
这一句话落下,整个课堂竟然走了近一半人。
秦琅并没有因为离开的人而颓丧失落,而是语气平缓的继续讲着知识点,一节课的时间从未这般难熬过。
今日几节课下来,秦琅数了一下,离开的有两百人,留下的有三百人。
下课后,秦琅看向校外的天空,脸色又沉重了几分,也不知道那几个冲动的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教室里剩下三百的学生以郭新钢和邓钟厦为首,相继跑了出来,站立在秦琅面前,他们的目光带着渴求,与那种知识的渴求不一样,这一次,他们的眼神中有信任。
邓钟厦:“先生,我们在等您的解释”
不是主观意识上:您给我们一个解释,而是侧面的诉说:我们要一个解释。
秦琅笑了,笑得眼角带泪:“我也想去游街的,但是我是谁啊?”
“北大老师的名头听起来是体面,但说白了就是一个耍嘴皮子破教书的”
“除了你们这些学生,有谁会听我的?有谁会听你们一群孩子的话?”
“这世上,有千万种人,有千万条路,我要走的路就是教出一群对家国有用的人才,你们走的路就是成为那个有用的人才”
“我们口口声声要赶超列强,这赶超并不是说一句口号就能完成的事情,也不是光凭一腔热血,不要命的去牺牲就能做到的事情”
“话要有人说,事要有人做,会说话的人都在外面,而会做事的人,你们要做什么?”
学生们集体沉默了,随后郭新钢大声喊道:“我们要跟着先生学工程,学制造,学强国之策”
秦琅抹了一把泛红的眼角:“好,那现在我们继续上课”
三百个学生一呼啦又回到了教室,这一次,秦琅将他们分成了两个班,一个班一百五十人。
因为这段时间外面战乱不休,北大也被迫停课,秦琅只好去外面租了一个大仓库,吃住教学就在这个仓库里。
从这天开始,秦琅几乎是吃住都在教室里,从早上醒了就开始上课,到晚上该睡了才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