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穆苏二人神色严肃,苏景陌不知北疆现在是什么状况,担忧苏景宁安危,想起那几句话的意思,有些困惑。
宁宁说华闻投敌,想要杀北阳王,又要小心太子,是太子指使华闻要杀顾砚安?可太子为何要杀顾砚安,他与顾家似乎并无冲突。
穆溪垂眸,眼底映着浓浓的担忧,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同周帝如出一辙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狠意。
太子要杀兄长,他难道知道了什么!若他当真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对兄长出手,那她就是与他争的头破血流也要让彻底穆风滚下太子之位!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庄严,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静待周帝发话。昨日,东境通州水灾的事已经上报,陛下今日就应该派人前去赈灾了。
周帝步入大殿,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他的脸上虽未显露过多情绪,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难以捉摸的风暴。百官见状,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出声。
“东境通州连遭暴雨,百姓受难,朕欲派人前往赈灾,诸位卿家可有人选?”周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周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众臣的心上。他故意停顿片刻,让这份紧张与期待在朝堂上蔓延开来,随后,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太子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深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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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思前想后,觉得此事还是交给太子最为稳妥。”周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早有打算。
“眼下各处生战,民心不稳,此番东境水患,太子行事周全谨慎,且又身为储君,替朕亲赴灾区,体恤民情,方能彰显皇家恩泽,亦能安稳民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不少大臣面露异色,竟然是命太子前往,显然未曾料到周帝会做出如此安排。但如今大周各处百姓颇有微词,此番派皇族亲自前往赈灾,确实也是安稳民心的办法。
太子本人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上前一步,躬身领命。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厚望,全力赈灾,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太子的声音从容,似乎已经接受了周帝突如其来的旨意,可心中却有些起疑,父皇当真是要他前去安稳民心。
而且,这道旨意,扰乱了他的计划,但他无法拒绝。
周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救灾不可耽搁,太子明日一早出发,朕派人随行护卫,户部从旁协助,准备赈灾银两和物资,务必让受灾百姓得到及时有效的救助。”
“儿臣遵旨!”
“臣领旨!”户部尚书和太子同声应道。
朝臣中,穆溪和苏景陌对视一眼,陛下突然改了主意,将太子调离京城,这是开始设防太子了。
下朝之后,太子面色如常,同户部尚书一起处理好了明日离京赈灾的事务,便回了东宫。
东宫,太子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父皇此时调他离京,是真的只是为了安稳民心,还是察觉到什么了,他有些猜不透。
“来人,北疆可有传信回来?”
他扬声唤了人进来。
“回殿下,昨日收到的信件,北疆一切顺利。”
“北疆各处的驿站也已经交代妥当,消息会先经底下的人查探才会递入京中。”
太子心底微安,点了点头。
“太子妃今日可有进宫送药了?”
“太子妃去探望娘娘,还未回宫。”那名宫侍低声回道。
“嗯,退下吧。”或许是他多虑了,他苦心设局,不能出差错。
那便先去一趟东境,恰好离了京,谋事也更方便些。
五日之后。
北疆。
单若寒战死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让北燕士气大挫,没了主将,北燕节节败退,很快退出了大周境内,而北阳王顾砚安“重伤昏迷,性命危急。”的传言更是让北疆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因王爷重伤,北阳王府这些时日的防卫简直固如铁桶,连支蚊子都飞不进去,各处的人欲探查北阳王重伤的消息,却不得其法。
王府议事厅。
“北疆各处驿站已将消息递上去了,果然不出王妃所料,有人在驿站动了手脚,北疆的捷报被人扣留了两日,今日一早才被递上去。但眼下,西境军督投敌,致使北阳王军腹背受敌,王爷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他们想拦,也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众口。”流风同苏景宁汇报道。
拦截军机,太子这是想在天子眼下,瞒天过海。他要想瞒,她偏要传的天下皆知:
“嗯,知道了,继续传,将消息闹得的越大越好。”
苏景宁指尖轻点着一旁的桌案,眸色冷淡,沉思了半响,随后继续道:
“另外,加强瀚城的防御,调八万精锐将士,趁夜行军,七日之内暗中赶赴金昌城。”
“属下领旨!”流风眸中闪过惊色,随后俯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