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银州城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肃杀。营帐之内,烛火摇曳,将顾砚安冷峻的面容映照得更加坚毅,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恐惧。
似乎有人认出了他是谁,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了句北阳王。
他垂眸睨着华勇,眸光扫过营帐里的将士:
“华勇,身为大周将领,勾结外敌,背叛家国,欲陷满城百姓于险地。本王知你们中许多人,本是忠良之后,受奸人蛊惑,误入歧途。今日,本王给你们选择,要么拿着你们的武器,随本王杀敌。过往种种,本王可既往不咎。要么......同这叛贼一起共赴黄泉。”
他低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声音带着迫人的压力,令人不敢直视。
手中的动作干净利落,刀尖狠狠刺进了地上躺着人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弄脏了他的衣摆,周身低沉气息在烛火阴影下显得更加危险。
周围的人看着拼命挣扎,最后渐渐咽气的华勇,眼底爬上了恐惧。王死兵散,他们之中,总有胆小易变之人,沉默之后,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
“末将愿追随王爷杀敌!”
“末将愿追随王爷杀敌!”
........
追随声此起彼伏,渐渐响彻营帐。城墙之外,却无人察觉到城内发生的剧变。
顾砚安趁着夜色上了城墙,抬目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北燕营帐,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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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城里的人解决了,但这北燕,是一场硬仗,兵力悬殊太大,即便是集银州城所有的兵力,他也只有三成的胜算。就算有援军,也不可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赶至银州城。
他低眸看了眼手中的墨蓝色锦囊,是宁宁当初给他求的平安符,眼中带了几分暖意。这枚平安符似乎真的在护佑他,让他接连几次绝处逢生。
他收紧了手中的平安符,那就佛祖庇佑,请这枚平安符在佑他一次。
“墨幽,明日看着那几个西境军小将,派人让他们同寻常一样巡城,莫让北燕察觉,其余人好好休整一日。接下来这一场仗,是死战。”
“是!”
次日夜晚。
北燕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主将单若寒眉宇间的凝重。万籁俱寂,静得越发让他心生不安。
不对,乌沙原广袤,即便是他派去捉拿顾砚安的人不知地形,难以将他困住,也不该整整一日没有人回信来报。
可他在宥州各处设的陷阱却丝毫未动,顾砚安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乌沙原里定然出事了。
“来人,派人去乌沙原查探一下,为何派去的人马至今未回?”
“是。”
“还有,传信给银州城,若明日顾砚安还不出现,就莫怪本将不守约定,先挥兵拿下银州城了!”
单若寒耐心耗尽,他不想在等了,眼下即便是杀入乌沙原,他也要先将顾砚安除掉。
半个时辰过去了,去银州城传信的小队还未回营。
“人呢?!传个信件为何如此之久?”
主帐里传出怒喝。
“将军息怒!”
单若寒猛饮了一口烈酒,手中的动作一顿:
“不对!今日银州城内可有异常?”
“回禀将军,未曾发现异样。”
单若寒眸光一冷,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来人,速去探明银州城内情况,务必详尽。”他沉声下令,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这一次,前去的探子依旧久久未归,单若寒的面色越来越冷,独自在帐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抬头望向远处银州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阑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将军,周人想毁约?”一旁的副将面色愤恨。
他摇了摇头:“若是毁约,那便简单了。可若是........”
若是真让顾砚安入了银州城,便有些麻烦了。
他布下天罗地网,顾砚安究竟是如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