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路十分短暂,吴府的大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吴淮的妻子站在车前,隆起的肚子里孕育着吴家的下一代子嗣。吴淮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上马车,对二人告辞。
马车远去,穆南州道,“我记得,吴淮成亲时,吴铭赶了回来,他问他的哥哥真的愿意娶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吗?若是不愿意,吴铭会想办法帮他推掉这门亲事,你猜吴淮怎么回答的?”
两人也上了马车,魏梓焕道,“我猜,吴淮说,愿意,并请吴铭喝了杯喜酒。”
穆南州啧的一声,“是这么回答的,而且那杯喜酒还是吴淮亲自给吴铭倒的。”
这个回答甚至都不用魏梓焕想多久,吴淮不似吴铭,他从小就听话,听了十几年话的一个人,连自己的婚事也不会有自作主张的权利,或者说,他已经不在意了,反正最后也会是按照父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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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楼坐在车夫旁,道,“殿下,信部的卷宗已经整理好了。”
“快些回府。”穆南州哎的一声,“我原本还想叫你去春居坐一坐。怎么?融谨的事快完了?”
魏梓焕,“嗯,这件事,很快就能有结果了,明日,安陵谨就能被钉死在证据之下。”他也能带着结果去找傅泠,然后就这么陪着她。
穆南州道,“也好,我也许久没见阿堰了,待这事结束,若他还没回来,我就去浔城看他。”
魏梓焕忽然记起点什么,看向穆南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就是……你是,下面那个?”
穆南州静了两秒,呵呵一声扭过头去,“这个问题,就算是背着阿堰我也不敢回答你。不过你怎么会想起来这个问题?”
魏梓焕也沉默的扭过脸,“嗯……这个我也不好告诉你……”
而在另一辆马车上,也是同样的沉默,吴淮的夫人终是忍不住,握着他的手问道,“夫君,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些失落?”
吴淮拍拍她的手,“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夫君小时候,我记得先生跟我说过夫君小时候十分安静乖巧,不像小铭一样淘气。”
“其实……”
“怎么了夫君?”
“没什么。”
吴淮还是咽下了那句话,其实他也曾想像吴铭一样做个“淘气”的孩子。在吴铭偷跑出课堂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时,其实他很想去,可他不像吴铭那么勇敢,严厉的先生和父母压过了他渴望外界的念头,于是他再也没能握上吴铭伸来的手。
其实他很羡慕吴铭的潇洒自在,但他还是拒绝了吴铭当初帮他逃婚的提议。他想,他已经循规蹈矩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次。可吴铭不一样,他永远自由,他不该因为父母之言而成亲,他这个哥哥能做的,也就只有请求那两个人帮助吴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