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王思虑片刻,还是谨慎的开口道,“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在他还没见到皇帝的情况下,他不打算先一步做出选择。
安陵谨似乎不太满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副好点的表情。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镇东王心中对皇帝的担忧重了几分。
她直言不讳,“镇东王,事到如今,您还有何犹豫吗?”
虽然魏梓焕杀了她许多棋子,但真正的命门还在运转。所以她才越发胆大肆意,有恃无恐。
镇东王看着她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脸色沉了几分。“皇后娘娘,我此次前来帝都,只想知道两件事,而且也只有娘娘这里有答案。”
安陵谨点点头,就听到他问,“娘娘夺权的理由,是什么?”
或许她听到这个问题时该有一腔抱负,实际上却很平静,心里没有一丝起伏。但到底还是要拿出个像样的理由说给他听吧。
“想千古流名,想万古垂青,想站在权力的高峰,本宫也想知道,在男人眼里至高无上的理想和目标,到底是什么感觉?”
镇东王对她的回答些许讶异。北夜皇后宫荒凉,而过去的年间,安陵谨安分守己,尽心于皇后的职责,在外人看来她和皇帝就像正常的夫妻,携手过着平淡的日子。竟不知,她藏了这么大的野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见镇东王不说话,偏头看他,“还有一个问题。”
“臣,想亲眼见一见陛下。”他毕恭毕敬的说着。
安陵谨笑了两声,“镇东王真是谨慎呐。不过,……”她话音一转,语气算得上冷酷,“恐怕你见到陛下,会很失望啊。”
镇东王皱着眉,“什么意思?”
“陛下前几日可是说句话都十分困难,情况很不好,镇东王现在才来,陛下只怕……”
安陵谨没说完,留他自己遐想,嘴边还不自觉挂着笑。
前几日她特意去了召安殿,北夜皇已经躺在榻上说不了话,整日整日的昏迷。算算日子,毒也侵入他的大脑了,这两天就会死。
她一面觉得高兴,一面会惆怅,以为自己会有报复成功的快感,却没有如约而至,心里空了一块。
“只怕朕什么?!”
门口一片骚动,融景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匆忙爬起来挡在安陵谨身前。
北夜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魏梓焕跟在他后面,两人皆是一脸寒意。
“你……怎么……?”安陵谨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人,有些恍惚。
“朕不是快要死了是吗?安陵氏,百密一疏,你谋划了这么久,偏偏松懈了,不然朕还真被你弄死了。”北夜皇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声音中气十足。
镇东王意外中带着惊喜,朝北夜皇跪下,“老臣参见陛下。”
北夜皇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一路赶来,你辛苦了。朕要处理些家事,你先出去等一等。”
镇东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出去了。一群侍卫将安陵谨围住,北夜皇看着愣神的女人,“现在失望的人,是你吧?”
“你还活着,还活着啊。”安陵谨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不大好看。
自言自语之后,她又大笑了几声,融景被魏梓焕打伤了一只手,额头冒着冷汗,看着她近乎发疯的模样皱眉。
安陵谨突然恢复冷静,推开身前的融景,站起来,不紧不慢的拍拍裙摆,双手放在腹部,直视着北夜皇,“你还活着,真好啊,可你杀不了我。”
场面一时诡异,没人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东楼悄悄跑近魏梓焕身后,递给他一个纸条,魏梓焕看过,瞳孔收缩了一下,慌忙附在北夜皇耳边说了几句话。
看着北夜皇冷静的神情出现几丝龟裂,安陵谨面上的笑容更深。
“你真是好大的手段,安陵谨!”
安陵谨挖了魏梓焕母亲的坟墓,移出了尸骨,还把北夜本就少的可怜的子嗣全部带出了帝都藏起来,包括她自己的亲骨肉也成了她威胁他们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