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他们就是这样把人带到这里折磨,然后就成了园里的哑奴。”
傅泠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零件看,这很像哑奴耳朵里的东西。“要不是我那个父皇点头,这园子的规格又怎会这般大?”
闻堰冷笑一声,拿出块手帕让傅泠擦手,“这些哑奴里,有一批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皇帝可不像表面上那样什么都不管。”
其实傅泠一直都感到疑惑,她那个所谓的父皇,不问朝政,昏庸无道,这些都是民间对他的说法,可他并不是这样的,连阿公都说年轻时候的傅如悔青年才俊。他每次面对傅泠透露出来的表现,可是相当狠辣决绝。
他这般表现能得到什么好处?
房间里的血腥味浓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两人又去看了眼何山母子就要走,谁知何山竟察觉到他们,追了出来,看清楚傅泠后,死死抱住闻堰的脚,指着自己的嘴巴,使劲摇头。
闻堰有些意外,明白何山的意思是不会把他俩的事告诉别人,还有话想对他们说,便把何山推进屋子,傅泠站在门边注意外面的动向。
何母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上前拉住何山。何山紧紧盯着傅泠,又瞧向闻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母子俩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何山看着闻堰的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闻堰打量了他们一会,问道,“你想让我救你们?”
何山摇摇头,指了指他的娘。何母耳朵也被废了,不知道闻堰说了什么,手足无措的跟着何山跪在那里。
闻堰有些诧异,“看你被项名折磨成这幅样子,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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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跟项名一起死。”傅泠冷冷的开口。他看项名的眼神里,杀意很重,要不是何母也在项名手里,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项名,哪怕自己会死。
闻堰似是在权衡,傅泠看着那母女俩互相握紧的手,移开了目光,“救吧。”
闻堰当即一拍手,“可以,不过你得等。”他话音一转,“但是,你娘没了儿子,听不见也说不了话,她怎么活你想过吗?”
何山望着何母,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本只是想借着何山摸清静园的事,结果半道又多了个救人的约定。
夜色浓重,街上的人很少,店铺都关了门。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中间。
闻堰,“那何山不错啊,虽然哑了,感官确实敏锐。”
傅泠,“毕竟以前是打猎的。”
闻堰,“你为什么会想救他们?”
傅泠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很像我和阿娘,逃不掉,又不愿意屈服。”
闻堰明白了她的意思,仔细想想是挺像的,只是拦在傅泠母女中间的那个人手段比项名还要强势狠辣。
二人回到兰宇轩,大堂里的伙计正在吃面,看到他们立马又端上来两碗。
闻堰坐下,给她递了双筷子,就听到傅泠说,“你库房里前几天来了个东西,我看着还行,送我呗。”
闻堰,“…你干脆让魏梓焕住我库房呗。”
……
傅泠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往天上抛,掉下来接住又往上抛。东楼端着药跟在她后面,已是习惯了她每天来找魏梓焕。
魏梓焕已经泡好了一壶梅花茶等她。傅泠神神秘秘的把盒子递过去,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颗兽牙状的黑曜石,打磨的光滑细致,黑的发亮,串成一条手链。
傅泠趁机凑近他,说道,“殿下,可以辟邪的。”
辟什么邪?那是辟桃花的。亲眼看着他戴在手腕上后,傅泠嘴都咧开了。
她眯着眼笑得跟个狐狸一样,魏梓焕知道她在高兴什么,没戳破。
傅泠明显有事要做,把他沏好的梅花茶喝完又塞了袋蜜饯给魏梓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