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晚饭餐桌上,多了一样新鲜事物。
两钳八腿,膀大腰圆。
尤袖恍然,不知不觉竟已是吃螃蟹的季节了。
尤夫人帮她掰了一个,“后日便是中秋,你哥哥明天就放节假回来了,你姐姐节日要和婆家一起过,便也是明天回来,你姐夫也一起,我给你做了新衣裳,等会儿让迎溪送过去,记得穿。”
哦,便宜哥哥姐姐,尤袖想着,不禁咬了咬筷子,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刚来的第一天,便都看了一眼,只不过她当时推说头疼要静养,也没说话就是了。
从没有过兄弟姐妹的尤袖忧虑了一会儿,就决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愁也愁不出个花来,现在专心吃饭。
唐朝最常见的螃蟹吃法,还不是后世的糟蟹醉蟹,而是糖蟹。
在现代时,已经基本没有这种吃法,尤袖也只是有所耳闻——曾有人在她的评论区里为糖蟹究竟是又腥又甜的黑暗料理还是香甜可口的美味佳肴而争论了上百层楼。
如今一尝,她在心里默默表示是后者赢了。
鲜美咸甜,还有一点点辣,滋味爽口。
螃蟹性寒,所以桌上还有黄酒,尤袖虽然是小孩但也得了一点,温热的,甜中带着一点辣,酒香和蟹黄交汇在舌尖,祛除腥气,使之更为鲜美,简直是一场味蕾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