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夜,或许是窗外的街巷太过安静,或许是苍穹月亮太过浪漫,或许是被她唇中的酒精麻痹了痛觉。
于是,在明知结论的情况下,却还执着地想看一眼标准答案。
她的承认,就是标准答案。
她没有立马回,而是吻了他很久,才在他耳边小声却清晰地呢喃:爱。
她说完这话,便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但他迟迟没动,就这样抱她从深夜到凌晨。
那晚,是他第一次认真去想,要不要离婚,要不要给她自由?
但是,在凌晨第一缕光照在远处的街角,他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还是没舍得放手。他宁肯互相折磨,也不愿意放手。
大不了,他后退几步,他受折磨多一些。
于是,从那以后,他的底线越来越模糊,甚至做好了随时为她改变底线的准备。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没问过一句‘你爱我么?’,他变成了:你把爱给他,人给我就行。
——
三个小时,她该醒了。
傅海棠看了眼道路两旁,深秋,枝头的叶子快落光,那枝干枯弱缠绕,不甘地在冷风中挺立。
他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束花,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