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人能有点新创意吗?”贺朝年脑袋在枕头上歪了下,眼梢轻挑。
“那你脑袋都开花了,能消停点吗?”祝卿安气呼呼反问。
“唉,也不知是为了谁开的花。”贺朝年叹气,仿佛在叹人心不古。
祝卿安一噎,她确实理亏。
但是,他也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贺朝年看她憋红了脸,对他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着实像只炸了猫在老虎面前只能装乖。
“你再过来。”他又对她勾了勾手指。
祝卿安捂着胸,警惕地看着他,提前问:“干什么?”
“疼。”贺朝年蹙了蹙眉。
祝卿安立刻紧张起来,俯身过去查看头上的纱布有没有渗血。
她探着身,脸凑近了贺朝年的脸。
贺朝年的目光落在了她近在咫尺的粉唇上。
“没出血呀,是不是麻醉……”祝卿安正要落座回去,便撞上了贺朝年幽深漆黑的眸,她声音卡壳了下,不太自在地道:“你不是头疼吗,盯着我做什么?”
“谁说我头疼,我是嘴疼,还有……”贺朝年话未尽,却用眼神表达得很清晰。
今天晚上被祝卿安攻击了三个地方,剩下一个不言自明了。
祝卿安目光闪躲,轻咳一下,心虚地小声道:“我也没有很用力吧。”
贺朝年不语,嘴角抽了抽。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厕所里那一踢,余痛尤存,他又何至于会打不过那个歹徒。
直至现在都还有点痛感。
“真那么痛啊?”祝卿安更心虚了,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当然知道,可她觉得自己也没使全力啊。
贺朝年还是不语。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个男科医生帮你看看?”祝卿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提议。
“你先帮我试试。”贺朝年面无表情地提出要求。
祝卿安先是一懵,而后反应过来,差点吓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你你你……我我我……”她脑中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