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锁匙,启门入内。
环顾片刻熟悉的外屋,而后提步余有清雅药香的公子的卧室。
抬手正欲拨帘而进,跃跃欲探的心神却陡然一怯。
以往公子只允许她侍候到外间,从未让她进过里屋。
能进他寝屋的,除了日常换热水、干重活的粗莽汉子,便只有思归了。
而真正意义上可以自由出入公子私地的,当然仅思归一人。
如尤婶言,她与公子可以同居一隅,日常是时不时还会相携在竹月深中四处闲游,放放空,消消食之类的。
她可以于微风暖阳下与他懒懒闲话,说从西庐听来各人各事;也可以在他身子不适的时候去扶住他递向自己的手;日渐久,关系渐亲近,她可以在他看起来不太健朗时,主动去挽他的手臂而不被排斥……
他默允了她做许多事,譬如在规矩明确的五隅中,她可以自由行走,并与宫中任何人交流,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却好像未允她进他卧室……
但……他也没明说不可以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