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宅邸院里只有仆人,柳寒酥瞬间转变了语气,“那个老太婆……我奶奶在哪?”
仆人们惊讶地看着她。
“说话啊!你们都哑巴了吗?我是子砚哥哥的未婚妻。见到我难道不应该称呼‘夫人’吗?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一个个的想被开除吗?”
无人予以回应。
柳寒酥这般行事,实在是显得极为无礼且任性。
她总共也就来过宅邸两次而已,众多仆人都对她没什么印象。
也正因如此,有的仆人满脸无奈,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这莫名其妙的行径;有的则是一脸茫然与困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总而言之,大家心里都暗自觉得她怕不是精神错乱,才会如此胡搅蛮缠、肆意撒泼。
被无视后,柳寒酥开始大喊:“难道要我教你们怎么说话吗?在这宅子里,只有子砚哥哥和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主人的?现在告诉我,我奶奶在哪?”
一个新来的仆人颤抖着,紧张地问道:“小姐,您是在找陈思岚夫人吗?她在楼上,还在睡觉。”
“这还差不多!”柳寒酥高高地扬起下巴,指着仆人说,“你们都要像她那样称呼我为‘小姐’,都别给我忘了规矩。”
说完,柳寒酥转身趾高气昂地朝楼梯走去,没注意到大家都在她背后翻白眼。
她急着上楼,也没问陈思岚的房间在哪,只能一间一间地找。
就这样,她不小心走进了韩子砚的更衣室。
当时,一个裁缝正在熨一套西装,他身后的架子上挂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显然是等着熨烫的。
她瞬间被这条裙子吸引住了。
这是一条长裙,腰间镶着钻石,背后有一个大蝴蝶结。
正面端庄,背面甜美。
柳寒酥爱上了这条裙子,想都没想,不顾裁缝还在,就把裙子拿下来往自己身上比。
裁缝跳了起来,“小姐,您这是干什么!您不能碰夫人的裙子!这是几天后他们聚会要穿的!”
裁缝像护宝一样把裙子抢了回去,然后仔细检查,生怕被柳寒酥弄脏了。
柳寒酥被抢走了裙子,快要气炸了,但她捕捉到了裁缝话里的信息,赶紧问道:“什么聚会?”
裁缝把裙子挂回去,“是子砚先生父亲的六十岁生日,子砚先生要带他的妻子回家。”
柳寒酥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失去平衡。
子砚哥哥要带柳青衣回家见他的父母?
为什么?
她才是韩子砚的未婚妻,应该是带她回家!
柳青衣这个丑乞丐…排队也轮不到她啊?为什么子砚哥哥要带她回去?
她来宅邸给子砚哥哥送鸡汤,还想宣告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