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思岚康复醒来后，她的思维似乎跳跃不定，说话也缺乏逻辑，但韩子砚已经习惯了。

“寒酥从来没给我看过你年轻时的照片。”

陈思岚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她立刻想起了柳青衣桌上的那张合影。

那不就是她年轻时在优雅之光教堂抱着柳青衣的照片吗？

柳青衣每天都把那张照片放在桌上，他怎么可能没看到？

是不是因为陈思岚现在和年轻时差别太大，所以他没认出来？

陈思岚继续问道：“你见过寒酥小时候的照片吗？她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比现在还大。”

韩子砚看着她，但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他的反应，陈思岚心里有了些想法。

“怎么什么都没看过？你们这关系怎么处的。行，等我心情好了，找些照片给你看。”说完，陈思岚就走了。

韩子砚看着陈思岚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泛起了疑虑。

他总觉得这位老太太的问题没那么简单，不只是失忆。

据柳家的人说，陈思岚和柳青衣没有血缘关系，也从未有过交集。

唯一的交集应该是柳寒酥说的，柳青衣偷偷带走了陈思岚，导致老太太病情加重。

如果是这样，陈思岚应该恨柳青衣。

就算她失忆了，忘记了和柳青衣的所有记忆，习惯和感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刚才柳青衣呕吐的时候，陈思岚的反应比谁都快，脸上的关切几乎是本能的。

不仅如此，陈思岚还非常依赖柳青衣，每次去医院，都是柳青衣带她去。

她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默的默契，这种默契渗透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

如果不仔细观察，连她们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那么，陈思岚是真的失忆了，还是故意隐瞒了什么？

韩子砚不确定。

事实上，他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在陈思岚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虽然她像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但她的触觉、嗅觉和听觉都是完好的。

从柳沧苍海夫妇用拔掉她的呼吸管来威胁柳青衣戴上面具那一刻起，到他们在医院闹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