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自诩风流,效仿父亲故事中的所作所为。
英莲本只恼他不争气,现听他如此说,气得双手颤抖。
对着家丁道,“给我往死里打!”
又望向嚎叫的儿子,“你父一生为人坦荡,从未行过龌龊之事!便是青楼女子,他有怜有敬,从未磋磨、折辱过她们,可是你呢?”
甄纪潜的所作所为,英莲打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真真是怒不可遏。
“你如何对得起你父亲临终时的牵挂?又如何对得起你外祖往日的教导!”
甄纪潜嘴硬,根本不听英莲说了什么。
只一连声地叫嚣着,“你打死我呀!我没错!有本事就打死我呀!”
一棍棍下去,甄纪潜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晕了过去。
其实下人们压根没敢用全力。
只是他这少爷身子忒不经打。
英莲探手把脉,知甄纪潜没有大碍,抬手让下人们将二儿子抬回卧房。
施纪泽还在地上跪着,“母亲,是二弟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
正如英莲方才探得的脉象,甄纪潜未伤筋骨。
差不多是刚被下人抬到床上,便又痛醒了,“哎哟哟”地叫着。
下人们依照英莲的嘱咐,给甄纪潜上了药。
甄纪潜叫骂着拿下人出气,一个个地走将人全都赶了。
施纪泽劝了几句。
甄纪潜疼得满头大汗,嘴上嚷嚷道,“你同娘都是站在一起的,就会欺负我!”
扭头不再理大哥。
施纪泽又说了些道理,甄纪潜只是不吭声。
施纪泽也没办法,只好回自己屋中去了。
甄纪潜趴在床上,因着火辣辣的疼痛,睡得很不安稳。
半夜忽被推门的声响惊醒。
闻到了娘亲身上的熏香味道。
心中有气,也不回头。
依旧是面朝着墙壁,装作自己已经熟睡了。
他感到娘亲坐在了他身旁,掀开纱被,看了看他的伤口。
又小心翼翼地盖上。
甄纪潜心里赌气。
恨恨地想,“打在我身上还不是疼在你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