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挨棍棒纪潜不择言 闻悲声逆子感母恩

这些年管着皇家香事。

英莲与文诚倒是见过几面。

只是严城志去世后,三年丁忧期满,严琼若就外任了。

文诺自是跟着自家儿子一起去。

是以英莲再也没有见过文诺与严琼若。

至于严家当年与先太子的瓜葛,文诚并不知晓。

算算时日,上回见严琼若还是差不多十八年前。

要人如何不怅然?

英莲福了一福,“严七哥。”

严琼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想问英莲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又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英莲倒是没想这么多,虽是听文诚说过严琼若近况,也托她送过东西给文诺。

可还想好好问问他们这些年过的如何。

但今日显然不是时候,只匆匆问明了严琼若落脚的地方。

言明隔日会派人去请,就道别严琼若去捉自家孽子了。

甄纪潜衣衫不整地被塞住口,从妓馆后门抬进自家轿子。

进了府中,条凳、罚棍都是准备好的。

英莲连解释也未听,只吩咐下人,“给我打。”

甄纪潜趴在条凳上,口中帕子还没取出。

一棍棍地打下去,他口不能言,只是呜咽着闷哼。

施纪泽听到院中动静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二弟受罚。

忙跪在英莲脚下求饶,“母亲您这是做什么?便是二弟有什么不对,说与他知道就好,怎么能这样打他?”

见英莲还没有让人停手的意思,施纪泽又道,“便是要打,也不能塞着二弟的嘴呀,若是有什么冤屈,他说不出,岂不冤枉了他?”

这句话英莲倒是听进去了。

让人取出了甄纪潜口中的帕子。

岂料帕子刚一出拿下,甄纪潜便开始鬼哭狼嚎。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我跟父亲都是一样的!父亲风流了一辈子,连死都有各地花魁给他戴孝,母亲当日不管父亲,现在倒是管起我来了!”

当年施益丰故去,各地花魁都头簪白花,为其祭奠。

传成了风流佳话。

人们最喜欢这些风月故事,便是没影儿的事也能编出几分来。

何况真有几分影儿。

不惊山人与花魁们的风流韵事便越传越离谱。

连英莲都有耳闻。

知甄纪潜是不惊山人之子,有人投其所好,自然告诉了他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