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靳盼儿的清冷不同,爱姐儿是个活泼的性子,贯会撒娇撒痴,捻着酸在南安王面前说起此事,南安王大笑,“我当是何事,这有何难,叫他来画便是。”
于是唤了张韬来,问施益丰的去向。
张韬不禁赞叹施益丰的好运气,且巧他回来了,王爷就想起他。
也不是说若是寻不着王爷就一定会怪罪,只是南安王喜怒无常,能顺着他的意,自是最好。
给爱姐儿画完了美人图,南安王顺带看了施益丰的百业图进展,还只是草图。
南安王看得直摇头。
“可是在下的画作拙劣,入不得王爷的眼?”
施益丰一向对自己的画很有信心,现在看南安王这般,心中升起了一丝恼怒,只是面上不显。
“非也非也,你的画连圣上都赞,能有什么错处?只是我这王府画的不好,圣上的寿辰还有两年,这两年王府还得扩建,得画得再富贵些才好。”
南安王手指点着画作上的王府位置。
施益丰倒是没料到是这个缘故,心中的不悦散去,口中应了下来。
爱姐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南安王素来喜她的快言快语,是以在王爷面前她也口没遮拦,“百姓们都说王爷您铺张呢,您还非要带出幌子给人家瞧。”
她原是想说百姓都说南安王是“巨贪”,可混迹风月场的,哪个没有脑子,话还没出口就换了词儿。
南安王朗声大笑,“那又如何?管他们做甚,本王又不造反,要那些个好名声有何用?本王越不得民心,有人还越放心呢。”
一旁的施益丰听得心惊,都道南安王一脉传到这一辈,都剩下些纨绔膏粱,坠了祖辈名声。
实则开国五个异姓王只余其一,南安王能保王府长盛不衰,自有他的心机手段。
就如南安王所说,若他是个人人称颂的好王爷,还手握兵权,圣上如何能容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