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也不记得自己说了有多久,只记得阿希姆要么就是吻她的脸颊,额头,要么就是在给她擦眼泪。
当然,他有时候会把两个动作合二为一,吻去她留下的眼泪。
等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理智回笼后,陈昼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莫名其妙。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苦头都吃过了,她都没哭,结果阿希姆给她穿了个鞋子,自己就没忍住哭出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莫名其妙鼻子一酸,那些话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虽然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毕竟春天还没到,风一吹,脸上的泪痕变得又冷又湿,贴在脸上,让皮肤有点难受。
而更要命的是,陈昼感觉自己的鼻涕正在试图从她的鼻孔里流淌出来。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有点难为情地问阿希姆,“那个,你带手绢了吗?”
可雪上加霜的是。
“没有,我从不带这个,怎么了。”阿希姆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昼慌忙摇头,“没事。”
结果看到她这个样子,阿希姆却更在意了,“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要忍着,是脚划出血了吗?”
陈昼实在架不住阿希姆一而再地追问,心里既感动,又尴尬,但最终感动还是战胜了尴尬,陈昼不好意思地坦诚道。
“谢谢······我也爱你阿希姆,没有没有,我没有哪里受伤······只是鼻涕有点点流下来了,不要紧,等我们回去就······”
陈昼话还没有说完,阿希姆就已经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袍脱了下来,然后大手捏着袍子就要给陈昼擤鼻子。
“不用了,我没事·····”陈昼顿时大窘,然而盛情难却,陈昼只好接过袍子,并在阿希姆的注视下用它擦了擦鼻子,“好吧,好吧,谢谢你,阿希姆······啊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就好。”
从拉温治主教那边回来后,又过了两天,陈昼将亲手洗好并且晾干的袍子收了下来,虽然瑞莎一再向她表示,这些活可以由他们负责,但陈昼还是感谢但拒绝了她和其他女孩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