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伦一边走,声音一边从不远处传来。
“东南风,布里耶姆已经在巴黎加冕了。”
乔瓦尼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沃尔伦说。“可能是刚下船不久导致的,这些是巴黎这段时间的一些情报。”
“回头记得好好休息,”乔瓦尼接过沃尔伦递过来的一本笔记,一边翻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对了,我给你还有塞西莉亚新出生的孩子准备了礼物,到时候记得一起带回去。”
沃尔伦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乔瓦尼说。
“不,是真的不用了,”沃尔伦顿了顿说,“那个孩子没能活下来。”
乔瓦尼怔住了,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之前说一切都很好吗?”
“谁知道呢。”沃尔伦看着地面烛光的倒影说。
“那塞西莉亚呢?”
“别提了,”沃尔伦说,“塞西莉亚刚开始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后面我反复跟她说,再带她看孩子的尸体,她才终于相信了,她的心都要碎了······说真的,也是对你,我才能说点心里话,有时候,我真的宁肯孩子从没到她肚子里来过。”
宁肯孩子从没到她肚子里来过。
听到这句话,乔瓦尼有点愣神,他忍不住想,如果是伊莎呢?
光是想到他的种子在伊莎的身体内生根发芽这件事,他觉得头脑似乎“嗡”地一下,眼前几乎有点目眩,似乎无法再思考任何东西,头脑里每一寸角落都迅速失控,被疯狂蔓延的想象所侵占。
如果他和伊莎有了孩子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伊莎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伊莎,让最好的大夫照顾着她,不会让一点意外发生。
至于流淌着他和伊莎身上的血的孩子,他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慈爱和宽容的父亲,他会将所有最好的一切都堆在他们和伊莎的脚下。
伊莎,伊莎,伊莎。
你现在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乔瓦尼心里觉得刚刚涌动的心潮一下又变得空落落。